不管周遭乱成了什么样子,那些飞溅的法术、四散的刀光流影,甚至四周的人,全都像看不见他们一样自动避开了他们两人。
然而墓幺幺很快就平静了下来,她冷笑了一声,“你不用想着算计我。眼前这些和你根本就没有关系,也不要想着引我入坑。”
“我就是喜欢你这副嘴硬的样子。”狐玉琅轻声笑了起来。
“但我也说过了,等今夜过去,我会回答你任何一个问题。现在,就不如陪我好好赏戏,如何?”
他牵起墓幺幺的手,竟是将她挽到一处早就空开的宴桌前,与她亲密同坐,为她酙上酒,敛袖端起酒杯凑到她杯前。
轻轻一声贡瓷碰撞的声音。
将她的视线拽到他的面上。
“还记得吗,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也是在此,也是如此……青藤宴,我来你面前,敬你一杯酒。” 陆少的暖婚新妻
墓幺幺记得,可她的心思怎么可能还在这上面,她在次看向不远处那暴乱的中心:那只旻雁是她都从未见过的法术,但就从这个化力波动来看,至少是七化大宗以上才能用出来的。再算上蟾桂宫的护阵压制,那可能是七化后期甚至——
而这法术还极其古怪邪门,绝对不只是一个单一的法术那么简单,中间还混合了阵法、法器等等各种能量波动,就连她的生灭力都难以看清全貌。
为了护驾,此时宫殿里所有的护卫力量全都冲了进去,然后就看不见他们的影子了,就像被飓风吞没了一样,只能听见里面轰隆隆的法术碰撞声,和那雁影身体上时不时浮现的各色化力的光芒。兮风和封枭都不见了,应该是都被卷入了其中。
“我不记得。”她冷漠地说道,但没有拒绝这杯酒。不论如何,她觉得眼前这一幕,是应该配上一壶绝顶美酒的,这是她处心积虑了那么多年才得到的一次最酣畅淋漓的回报。
她端起酒杯一仰而尽,忍不住像一个资深的酒鬼那样酣畅地吐出一大口酒气。“好酒——”
“其实那一次,是我这一生中难得会如此主动的一次。”狐玉琅也跟着将酒饮尽了,又为她酙满。
“什么?”
“那时我主动对狐狂澜提出,由我来为他那个蠢女儿收拾你这个烂摊子。”他说,“但其实,这件事用不到我亲自出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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