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颜,你没和我开玩笑吗?这是药方?”
颜卿心里咯噔一声,他对这个方子的原理一点都不清楚,只是原原本本将药方誊抄下来,知道的那点知识,还属于拾人牙慧,听姥姥给他讲才记住的。
“有什么不妥?”
“这不是解药,这是毒药,其中还有几味至阴至阳的,很少有人敢开,说句实话,这个方子,我看不懂。”
郑老直言不讳,没有一点大专家的架子,不像有的人,为了面子不懂装懂。
“郑老,您向下看,下面还有一个方子。”
听颜卿说下面还有,郑老又戴上花镜,认真向下看。下面这个药方,郑老看的非常慢,完全是一味药一味药去思考,足足过了有十分钟,郑老才摘掉眼镜,揉了揉太阳穴。
“这个方子的思路是破而后立,可已经这个岁数,能经受得住这么猛烈地药性吗?”
郑老总算开口,他这么说,意味着他能看懂这个思路。这是中医的神奇处之一,每个人对病理的认识不同,所开出的药也有所差异,如果对一个病难以下手,从高手开的药方中,是可以分析的出某些思路的。
“郑老,能麻烦您解释一下吗,这个药方,我爸用起来难道有危险?”
彭蠡滨听郑老这么说,心又提到了嗓子眼,上一个方子他看不懂,坚决不能用,这个方子能看懂,药性又很猛。
郑老长叹道:
“我先给你说一下这个生效病吧,严格来说,中医药界并没有这个病的概念,由于这个病太过罕见,只有近五十多年前,我师父曾在急诊中遇到过一次。”
郑老坐在那里,腰杆一下变得很直,脸上竟然莫名地年轻了不少,似乎对那段岁月十分怀念。
“我那时由西医转行中医,刚刚拜师,正给师父打下手。那天晚上,几个大头兵用一个简易担架,将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军官抬了过来。我上手摸了一下,浑身滚烫,那人牙关咬紧,似乎还有意识。”
“烧到那种程度,别说中医,就是现在用布洛芬也很难降下来,我正打算哄他们去大医院,这时师父从后院走了出来,看到有急诊,赶紧走过来查看情况。”
说到这,郑老狠狠地看了一眼齐心,恨铁不成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