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惟贤绕过了那具“尸体”,牵着妮兰与清江走到了陆远的身边。
“背包。”
陆远转过头:“嗯?”
乾惟贤一把扯过陆远,拉开了他背着的行囊,从里面拿出了三颗信号弹。
“火。”
陆远仍是愣着,腰间的手枪却再次被夺了去,乾惟贤将那信号弹与另外的几块东西丢在了那怪物的躯体上,随后朝他开了一枪。
跳动的火星瞬间变成了熊熊烈火,那怪物发出“救我!”的嘶吼,在火光中,那具枯瘦的躯体变得更加焦黑可怖。
“烧吧,烧吧。”乾惟贤念着,又朝那怪物开了一枪,紧接着又是一枪。
“张安,解方元...”
那火光洗不清这血中的憎恶,那温暖令人胆寒。
不知过了多久,四人才从呆滞中回过神,沉默被乾惟贤再次打破,他回过头看向陆远,“我有问题想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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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座山丘再次燃起了火光,四人坐在最高处,在温暖的篝火中眺望着草原的方向。
地面上的虫尸只增不减,可战斗已经结束。或许那家伙已经离开,或许那家伙已经被压在了那一群原住民的残躯之下,可无论如何,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妮兰紧挨着清江,靠在她的肩膀上看着火舌忽上忽下。
乾惟贤呼出一口气,慢慢看向陆远的眼睛。
“你杀了人。”
“人?”
“不在这地下,也不是那个怪物,是更久远的事了。”
“我不明白。”
“这只是第一个问题,你要解释的还有很多,陆远,你真的是人类吗?”
乾惟贤突如其来的说辞让发着呆的妮兰吓了一跳,她的眼神回看向面色凝重的乾惟贤,却不敢言语。
“我本以为我们的相遇应该更自然一些,陆远。但是方才发生的一切都让我产生了一些有迹可循的臆想。地下改变了你吗,还是说,你的一切都只是伪装...我们总说不要在意一个人来自哪里,但是事实却是,一个人的生存环境决定着他的品行与内在。你可以觉得我是个恶人,我承认我存在各方面的问题,但陆远,我不会容忍一个亲近虫群的杀人犯坐在我的面前,甚至于,我不清楚眼前的是否是个人。”
“我不明白,是我坠落了地下,我是被袭击的那个,为什么你会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的话,都只是猜想,陆远。但你方才回避了我是吗?你经历了什么,你在隐瞒什么,你与我们相遇的那一刻嘴里说的是什么,如果你上一秒钟认真回答了我,驳斥了我,什么问题都不会有,但你回避了我。”
“我不懂,你的话,云里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