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懂就不会说这些云里雾里,莫须有的事实你可以一口回绝,甚至于说我是精神失常,但你没有。到底是你坠落了洞穴,还是洞穴找上了你?”
“我...”
“先回答我的第一个问题吧,你杀了人对吗?”
陆远的脸色变得难看。
“在地洞里,在更上面的地方,是的没错...”
那支手枪已经顶上了陆远的脑门,清江伸出手去想要拽过乾惟贤的胳膊,可他的力量是那么不可动摇。
妮兰对着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显得不知所措,乾惟贤变得暴怒,可陆远真的如乾惟贤所说的那样吗?
“仅仅凭杀害战友这一点,我也可以毙了你!”
陆远没有退缩,他的额头迎了上去。
“你们见到了那些尸体,你们是从那边下来的对吗?”陆远叹了口气。
“你的步枪射出去的弹孔,打在了那具尸体身上!”
“可是尸体有四具,只有一个人有我的枪伤,对吗?”
“四具?”
“看来你们没有找到那被埋在水塘里的另一具,那是一切灾难的起因,争斗是从那里开始的。”
“你说的什么胡话?”
“食物,希望,我们得不到一切。我们被困在那个狭小的地方,一日又一日,救援迟迟未到,可我们的口粮被牢牢掌握在了那名军官的手里。”
“你承认了,你杀了他。”
清江和妮兰同步地看向陆远,清江担忧着,而妮兰眼里充满了惊惧。
“如果你是那个自认为的,有洞察力的人,你该会想到其他两具尸体身上,为何没有我的弹痕。”
乾惟贤的手在此刻颤抖了一下,他立马想到了陆远所暗示的可能。
“不,不可能,你既说他掌握了食物,又怎么会由他发起进攻?”
“是啊,他不会,但是另外两个会,只是,死掉的是他们。”
“那你呢,你又如何证明你不是那个发动袭击的人!”
“我活着,就是最好的证明。我活着,他们两个死了,就是最好的证明。我能在他的灭口中再次夺回自己的命,我为了自己的存活杀死了他。”
“...”
“如果你说只要杀害了自己的同胞就是罪不可赦,那我其实早该罪恶滔天。你说不论出身并不合理,可是对我而言死亡一直是家常便饭。你没看过沉在暗巷里的尸体,也没见过那些为了一口饭斗争到死的疯子,你在乎的,是你所相信的那些童话与自以为是。乾惟贤,抛下我们离开的部队,是不是等同于杀害了我们,是不是等同于罪人呢,扣动扳机,杀死所有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