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言闭着眼睛,淡淡的说了出来。
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唯一能够回报苏子曦的,也只有这样一句无奈的安慰。对于这个相处了三年多时间的女孩,这个始终没事就喜欢给自己找茬的大小姐,整整三年,他自觉也没有多少事情是出自自己的本心,也没做过几件能让她高兴的事情。在她一生仅有一次的订婚礼,自己还这样彻底搅乱了这一切。甚至,就连苏国务卿的葬礼,自己都无法带着她去参加。
现在,这样一句根本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安慰,又是否能够对这个少女那颗满目疮痍的心,做出一点点的修补呢?
秦言不知道......他重新退回去,闭上眼睛。也不由得想起了当初在高等部里被孤立了也一脸冷傲,并且胆子大到敢去跟踪南宫紫宏的女孩。以及当初自己对她所说的那句话————
真正重要的不是自由,而是努力去获得那些来之不易的不自由。
........自由.........
是他之于苏子曦的第一印象。
通俗概念里,自由是指人可以自我支配,凭借自身的意志而行动,并对自身的行为负责。那么自由的起点,就是自我。
可是现在的她,不自由。
她失去了让她获得自由的人。
“呐。”
在秦言的思绪弥留之际,苏子曦回到了他的身边,脑袋靠在他的肩上,轻轻的开了口。
“明天......我可以一个人......去看看爸爸吗?”
“我想再看看爸爸......我...我舍不得......爸爸哥哥们以前最疼我了,只要我一个人去的话,他们肯定会安排很多人来保护我的。你跟着我会很危险,到时候,我再找机会回来。至少......我可以对大哥和二哥解释,你从来都没有杀人,也没有绑架,哥哥他们一定会帮你解决这个事情的。至少,也会转移他们的很多注意力让你有去调查的机会,而不是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
“呐,秦言,你到底答不答应啊?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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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言没有回答苏子曦的请求,可他也在掂量着这个请求的危险性。
从苏子曦即使是苏国务卿被人暗杀后也依然没有离开自己的身边,并且愿意随时随地的当做自己的人质这一点来看,她是真心的想要帮助自己。可是在怎么说她也只是一个被娇养的女孩,一个年仅十八,连家务活都做不了的大小姐。
父亲刚刚去世,这样的女孩又怎么可能不想再去看看自己的父亲?
而且她考虑得非常全面,她一个人出现在苏家众人的眼前自然是会有无数人的簇拥与保护,这个时候也正是自己可以展开调查的好时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