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凌白抹下眼角的泪水,当他看到部族首领向记忆他宣誓时眼泪就这么落下,完全无法抑制,仿佛他对自己很重要一样,凌白抹掉眼泪再次踏上阶梯
“嗒,嗒,嗒……”走过的阶梯已经接近一半,‘咔’石层又破开一块:
“谢谢您,谢谢您!谢谢您!呜呜呜呜……”女人怀中抱着大哭的女婴,眼泪自她脸颊的伤口滑落的女婴脸上,镜子隔绝了声音与外界,在这轻视女子的部族她甚至只能在自己的神明面前放声大哭,从小灌输的观念让她们认为女人是不堪的,少时被父亲严管,大了被丈夫监管,男人们对她们那怕再是不好也不能反抗,伤口日复一日结痂,接着被撕开,哀怨爆发往往是疯掉,她们最好的希望就是少时有个好男人求娶她,往后的日子待她好,当那生出女婴的女人被丈夫划破脸颊的时候她甚至只能在地上哭泣,当神明感知到这里发生的事赶来的时候他的男人还在喊她不要在外面丢人现眼,滚回去
[滚开!]部族里的人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神明发怒,神威之下,那人只得踉跄逃开,四起的镜子隔绝的外界,里面是抱着孩子痛苦的女人
这是凌白选择接纳这个部族的第四天,落后的思想,愚昧的习俗都需要祂的纠正,神明温和的力量修复脸颊上的伤口,安抚下孩子,当力量托起她,新的保护女子给予她们与男人同样权力的法令颁布 ,眼前的神明就像是伸进黑暗的泥沼里拉出她们的手,仁爱而又伟大,部族女性对于神明的拥护达到了空前绝后
凌白回过神来,脑海里尽是她们的笑颜
“谢谢您……让不堪的我们有了和他们一样的权力!”
他也笑起来,看着前方不多的台阶,踏上行路
“嗒,嗒,嗒……”这一次直达顶端
凌白看着眼前晶台上的法器,知道这就是解开封印的最后一把钥匙,他的手抚了上去“咔!叮”石壳彻底剥落,消散在落地前
“石烈!给我好好回来,别缺胳膊少腿!”女人一边打理丈夫的甲胄一边说着
“诶!有神大人呢,有祂在我怎么会有事呢?”汉子回头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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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知道天天喊着大人大人,别忘了敌人可也是一位神啊!”女子有些担忧
“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赢的,就他们那破烂装备打的赢才怪!咱们镜神大人可还有个创造之神的名号呢,也不知道格尔里斯那家伙怎么敢跟我们开战的!”
“诶诶!神的名号怎是我们凡人能直呼的?”女子嗔怪道
一言一语,女子目送丈夫远去,混在出征的队伍里消失不见。
人的战斗毫无疑问的是亚尔绫胜利,而克溯看着天空中即将结束的神战,对自己的副官使了使眼色,副官立即心理神会,克溯联合了全部“旧论派”(拥护男尊女卑的那些人)向他们守护他们而力竭的神明举起来屠刀,当亚尔绫被自己赠送给友人的那把祂亲自打造的神器划破胸膛的时候他依然不敢相信[人?真奇怪,我以前也是,为什么我现在理解不了他们?],在祂消散前[为什么?]祂在心里问自己,祂在问什么?祂自己也不知道。
镜光一闪,满脸泪痕的凌白来到了神格空间,他明白了,他是因为被自己最好的朋友最信任的人背叛而流泪
一块又一块镜子出现,紧接着它们开始浮现出景象:“求求你们不要这样……”
镜子中的凌白蜷缩在杂物间的角落,旁边站两个人其中一个把墨水甩到凌白身上“真没意思……都不会反抗,走吧别管他了”甩出墨水的家伙拉住另一个人的衣袖,
“啊?我还没尽兴呢”另一个人手里还拿着笔,在凌白身上乱写乱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