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中影笑道:“子矜姑娘,好久不见,可好些了吗?”子矜点点头,却不开口。岳中影奇道:“怎么,出什么事了么?”
子矜摇摇头,眼中却忽然流下一股清泪:“公子对不起,这两日我一直劝说爹爹要他放了你,可爹爹就是不听,今夜恐怕公子就要……”语音哽咽,却说不下去。
岳中影心下甚是感动,脸上却笑嘻嘻地说:“呵呵,姑娘不必伤心,这事令尊也未必能够做得了主,全是那牛鼻子老道士的主意,你爹爹自然是扭不过那死牛鼻子的。”他知道玉虚在祭台顶上偷听,因而一口一个牛鼻子的骂,心中却暗暗偷笑。
子矜放下手中竹篮,道:“此事我虽无力阻止,然却是因我而起。子矜无能,只能前来送送公子。”
岳中影笑道:“姑娘千万别自责,是那牛鼻子老道跟在下过不去,其实与姑娘毫无关系。”他不愿说真相,只怕子矜有虞,因而随口而言,却气的台上的玉虚恨恨不已。
岳中影一边说着,一边自怀中取出一个小瓶,递给子矜道:“姑娘,这里有几粒药,虽不能根治你的病,然倒极具补血之功,若姑娘不舒服时,吃上一粒,想来也会略有裨益。”
子矜推辞到“这如何使得……”
话未说完,岳中影阻止道:“岳某将死之人,留这些也无甚用处,送与姑娘,多谢姑娘前来送行。”
子矜点点头,道:“那好,我便收下,公子,这里当日你中毒时怀中之画,玉虚道长看了两日,并无甚用,便随手闲弃,我想此是公子之物,当归还公子,与他人载用,与公子或许有些用处,也未可知。”
说着,递了过来,神色却甚是奇怪。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岳中影一愣,接过那画,却觉得那画略有些重,便知画中有异,当即笑道:“多谢姑娘。”子矜点点头,道:“公子保重。”说着,转身缓缓离去。
岳中影看看那画,也不打开,随手揣进怀中。
祭台上,身影一闪,玉虚跃了下来:“哈哈哈,岳少侠果真不同凡想,关在笼中,却还能引得子矜姑娘倾心。”
岳中影故意转过躺倒,冷冷道:“随你怎么想罢,反正想从岳某这里套出半个字来,也是妄想。”说着,却沉沉睡去,竟然有鼾声传出。
玉虚怒火中烧,冷笑道:“再过几个时辰,待你烧成灰烬,干你还有这份逞能吗?哼哼。”说着,转身离去。
见玉虚远去,岳中影方坐起身来,取出那画,微微一抖,却见自画中跌出一物。岳中影捡起看时,却是一柄短剑,装在纯金包裹的剑鞘中。
虽说是剑,却通体不过二寸来长,岳中影不禁摇摇头:“原以为子矜姑娘给我的是这锁上的钥匙,却不料是这么短的小剑,嘿嘿嘿,这么短的剑,能用何用,莫不成是觉得要我在火烧难以忍受时,用它来自杀不成。”
想着,随手拨出那剑,却突然一道寒光自那剑泛出,岳中影只觉一股寒气身那剑直泌入自己身体,不禁倒吸一口冷气,赞道:“好剑。”看那剑刃时,却无剑锋。
岳中影随手在地下石板上一划,只听哧的一声,剑石相交,发出耀眼火星,那石板上已划出深深一道裂逢。
岳中影一愣随即大喜,以此剑之利,虽不能断精钢所铸之铁栏,然以自己的功力,斫断上面铁锁的锁铤当轻而易举。当下轻轻跃上笼顶,便要却斫,然却又犹豫一下:“如此,岂不连累子矜姑娘!”想了半日,复又跳了下来,暗道:“对,就这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