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们容忍杨琏真伽在杭州胡作非为了十年的原因?叶李斜了眼刘敬,似乎没听出他话语之中的影射之意,对着方回说道:“还是要想办法,尽快确定甄鑫的行踪。”
“要不,以行省的名义,给甄鑫一个人身安全的保障,看能否引他出现?”方回问道。
“那怎么行?”刘敬一口否决,“行省绝对不能陷入甄鑫与杨琏真伽的争斗之中。我看,你们也别再火中添油,万一杭州真的乱起来,行省也是脱不了关系的……”
杭州会乱吗?
应该还不至于。毕竟三万多驻军还在,随时都可以调来平定混乱。而且不乱的话,想处理那些江南余孽,还得另外寻找借口。
“那起码得在诗会上保障甄鑫的安全吧,要不然他连诗会都不敢参加,岂不麻烦!”
刘敬尚未开口反驳,叶李便颔首道:“这个可以,既然是以行省的名义举办诗会,自然得保障所有人的安全。
“起码,在参加诗会时,不允许有任何人干扰!”
意思是在诗会之后动手?刘敬撇了眼这两人,不再言语。
方回满意地拱手转身,便待离去。
“哎,等等……”刘敬喊道。
方回拱着的双手还未放下,顺滑地又转身回来,说道::“护送贺家兄弟的驻军,一半人已经回到皋山营地,另一半水军随船,于昨夜自钱塘江出海,此时应该已经进入苏州洋”
“那……”
未等刘敬问出,方回又抢答道:“海上若有风暴,此非人力所能抵抗。除此之外,方某想不出有出任何事的可能!”
风暴?
这个时节的海上,会有风暴的可能吗?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
今夜的杭州城,注定无眠。
然而,全城四个录事司包括周边的钱塘县与仁和县的衙役们,似乎都很有默契地消失不见。
原本应该开始莺歌燕舞的后宅市街,此时漆黑一片。只有寿宁寺,依然灯火通明。
各种身材的和尚,如蚂蚁一般,进了又出,出了又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