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问题是自己没想到的,当理想和现实相悖时,往往只有做梦的人最痛苦。沈叶就是那个做梦的人,肖南已经睡着打起呼噜,而她窝在他怀里睡不着,想胡乱地挣扎一下,又害怕影响到他休息。
她活了31年,到了这个年纪竟然被上了一课。从未真正去了解过阶到底有多明显。有一个好的父亲,让她不论去了哪儿都有人对她毕恭毕敬。
今天去体验了一把底层的生活,与她过往所经历的日子截然不同,原来人看人的眼神是可以通过穿戴来决定的。
人原来可以这么肤浅。
她与宋颜不同的结论,证明她错了。
同时她也没有猜错,丈夫不仅指出了问题点,没有肤浅的评价谁对谁错,分析了每一个人的行为。还想出了解决问题的办法,却把随时会出现的问题丢给她来解决。
丈夫提出来的问题确实是会存在的。
脸皮厚的老人舍不得用家里一块一度的电,天天跑到酒店建的休息区纳凉,真正有需要的人却从未得到过惠利。
今晚的呼噜声让她很烦躁,每次他应酬喝了酒回来,咕噜打得又响又持久,扯过被把脑袋盖住,依旧听到有呼噜在头顶响。
像是有两只青蛙在床上过夜。
她忍不了了,给他腰间来了一下。
“咝哈……”翻了一个身又继续打着呼噜,换了牛叫声“哞……哞……”
“肖南,你醒醒……快点醒醒。”沈叶用力摇晃。
肖南迷迷糊糊醒来,打开床头灯,茫然地看着脸色铁青的女人,问道,“怎么了?你大半夜不睡,把我弄醒干嘛?”
“你呼噜声一会儿两只青蛙在叫,一会儿牛叫,你翻个身换个叫法,我怎么睡?我怎么能睡得着?”往日那轻微的呼噜声她能接受,今夜的呼噜声真受不了。
“我以为多大的事。”肖南从床头柜上抽出两张纸巾扔给她,“自己睡眠质量不行怪这怪那,我们是第一天睡一起吗?今晚将就着用,明天记得买一盒耳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