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样说,三人这才放下心来,再去看那画作时,却见上面已经恢复成了原样,白花、蝴蝶、凉亭一动不动地呈现在白纸上,似乎从未发生过任何变化。
“老爹,这是怎么回事?”木艇舟问道。
木渊峙叹了口气,说道:“这是一幅邪画,画中暗藏着可以干扰精神的邪术,我刚刚聚精会神地观画,一时不慎,竟尔着了此画的道,不过现在没事了,以我的修为,它还奈何不了我。”
“这竟是一幅邪画!”木艇舟拧着眉头看向严员外,沉声质问道,“你早知道这是一幅邪画吗?为何不事先说明它的邪门之处?”
严员外脸上现出冤枉的神色,慌忙解释说:“这确实是一幅邪画,可我也只知道它是一幅邪画,仅此而已,我是真的不知道它里面暗藏着什么邪术,也绝对没有伤害木老先生的意思,我可以对天发誓。”
他又转向木渊峙,一脸歉意地说道:“让老先生受惊了,实在是在下的罪过。”
木渊峙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说道:“严员外,这幅画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严员外想了想,说道:“不敢隐瞒先生,这幅画是在上个月前从一名算命先生手里买来的。”
木渊峙眉头微微一皱:“算命先生?什么样的算命先生?”
严员外回答道:“就是那种跑江湖的算命先生,看上去其貌不扬的,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那一天我正好去城里办事,走在街上正好路过一个卦摊,那算命先生就叫住了我,我当时也是闲着没事,就停下来和他搭话。算命的先是跟我说了一堆客套话,然后话锋一转就说我将有血光之灾,若是不想办法解决,恐怕将要大祸临头。”
木艇舟轻笑了一声:“这些话你也相信?这种人十个里面有九个都是江湖骗子,他们说的话可半点都当不得真。”
严员外点点头,继续说道:“我起初也是不相信的,可他却装模作样地起了一卦,然后准确地说出了我的身世来历,并讲出了我那次进城的目的。我听了之后就信了七八分,然后他又掏出一幅画,也就是三位现在看到的这一幅,他说此画有镇宅禳灾的效果,可以保佑我安稳地度过血光之灾。”
木艇舟听后又是一声轻笑:“这倒与跑江湖卖大力丸的差不多,换汤不换药的一番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