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她才发现,他们是一样的。
尽管陈肆从少年开始,就一遍遍向她诉说爱意,她依然无法感知。
只有当她沉溺在男人极端的占有欲,侵略性的吻,以及充满破坏欲的情l事里,她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感受到爱意的存在。
宋氏大楼的顶楼,灯火通明。
整面的落地窗是单面的,映出天鹅交颈般身影,木质办公桌如同碰倒了水杯,凌乱的文件不堪入目。
“宋昭昭……”
陈肆埋在宋昭颈窝里,急促的呼吸已经分不清彼此,只有耳边沙哑动听的嗓音格外清晰:
“我爱你。”
似乎忘了开空调,宋昭在潮热的夏夜出了一身汗,撑着办公桌的手几乎在发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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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手抱住男人的脖颈,那经年历久的窒息感似乎越来越清晰,只能闭上眼缓解:
“我知道。”
.
陆城被抓,陆氏倾倒,所有人都唏嘘不已。
而宋昭,仿佛受了刺激一般,疯狂地打击原本就已经岌岌可危的陆氏与鸿宇。
一直到新闻传出,一把年纪的养老爷子,晕倒在鸿宇的会议上,被拉到了医院抢救。
媒体开始批判宋昭过于冷血无情。
办公室,陈肆握住宋昭的手,低声劝:“够了,收手吧。”
战场上讲究穷寇莫追,商场上也一样。
当然,陈肆并非在意这些俗理,而是如今的宋氏,是宋昭的心血。
他不希望她将来会后悔,她现在的冲动。
宋昭站在全景玻璃下,眼神茫然:“我只是不明白。”
她转身,看着陈肆:“你知不知道?我原本以为,那场车祸,是陆城有意设计的。”
原来就真的只是,她妈妈受了刺激发疯。
陆城将陈肆母子的消息透露给杨敬业,只是想给老宋找点麻烦,让他不要总缠着陆氏针对。
杨敬业告诉她妈妈,是想让他妈妈跟老宋离心,他从中获利。
他们所有人都没想到,她妈妈会那么疯。
一直以来猜想的阴谋诡论,就像一个笑话。
陈肆沉默了。
看着宋昭脸上近乎绝望的崩溃,他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宽大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后脑:
“宋昭昭,都过去了。”
“都过去了。”
他爱宋昭。
唯独这场车祸,他不知道该怎样安慰她。
大桥上,死的不仅是她的爸妈。
还有他的母亲。
.
宋昭停下针对陆氏和杨家,好似一下子松懈下来。
她在公司也无法保持冷静,脾气越来越暴躁,常常在会议上将下属、高层骂得狗血淋头。
公司员工,偷偷在背后叫起了暴君。
但她的睡眠质量却越来越好。
在宋昭不知道第几次睡过头后,陈肆看不下去了。
他直接闯进宋昭卧室,乒乒乓乓打开她的抽屉、柜子,将所有的安眠药都找出来。
宋昭睡眼朦胧地从床上爬起来,开口就骂:“陈肆,你发什么神经?”
陈肆手里拿着药给她看,目光居高临下、带着沉冷的逼视:“宋昭,以后要么我跟你一起睡,要么就看医生,吃医生开的药。”
宋昭眨了眨眼,脑子都些迟钝。
但还算清楚,都叫宋昭了,可见他有多生气。
想起什么,她拍开陈肆的手,冷冷地道:“不要多管闲事,今天还有件重要的事,赶紧去公司。”
陈肆大四了,他不走学术道路,时间便更宽裕了些,该给他肩上的担子加一些重量了。
跟在她身后,陈肆几乎有些暴躁:“你还知道公司?你知道自己这个月迟到了多少次吗?”
宋昭正准备进浴室洗漱,回头撩他一眼:“要不你扣我工资?”
陈肆:“……”
今日,顺势宣布了一条爆炸性消息。
空置了几年的副董位置,终于有了人。
而这个人,就是陈肆。
虽然还是有人反对,但经过宋昭对杨家与陆氏的铁血手腕,以及她手中所有董事的把柄。
他们的反对,也不过是做做样子。
反对得最强烈的,倒是陈肆本人。
会议结束,他便追到宋昭办公室,将文件扔她桌子上,愤怒到极致:“宋昭,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