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川与方槐心意相通,皆没有放花婶子离开的意思。
赵云川向前一步,目光如炬,紧盯花婶子,沉声道:“难不成你就打算这么轻飘飘地走吗?”
花婶子闻言,脑海中瞬间闪过他们之前提及见官之事,顿感一阵寒意从脊梁骨蹿升而起,整个人瞬间被恐惧笼罩,声音也不自觉地颤抖起来:“那……那你们究竟想要怎样?我真不是有意为之,只是一时疏忽,忘记了大夫的叮嘱罢了,难道这样也不行吗?”
赵云川冷哼一声,追问道:“到底是真的忘了,还是蓄意恶意中伤于我?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花婶子赶忙摆手,神色慌张地辩解:“就是忘了!”
赵云川面色一沉,目光犀利如刀,决然道:“那你且发个毒誓!”
他心中深知,誓言于这世间而言,本就难以真正束缚人的劣行,可眼下自己手中空空,无凭无据,实无他法。
恰似溺水之人,明知一根稻草难以救命,却也只能紧紧抓住,权当是绝境中的一丝渺茫希望,盼着能有那微乎其微的可能,让真相水落石出。
花婶子听闻,身子猛地一震,脸上血色尽失,双唇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战栗。
她缓缓抬起那只颤抖的右手,哆哆嗦嗦地竖起三根手指头,仿佛那三根手指有千斤重,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将它们举至胸前,用那带着哭腔的颤音说道:“我发誓,我要是被人收买的,那就让我天打雷劈!”
赵云川眉头紧皱,微微摇头,语气冷峻:“这般誓言太过轻巧,毫无威慑力。天打雷劈之事,犹如沧海一粟,发生的概率实在是微乎其微,怎能以此来表明你的真心?你需得换一个更为狠毒、更能体现你决心的誓言。”
花婶子眼神中满是惊恐与哀求:“你说换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