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天太冷了,明儿买点柴火烧炕吧!”
阎解放很激动,他更苦,和解旷俩人盖一被子,晚上阎解旷不老实,老扯被子,整的每晚都被冻醒一两次。
三大爷敲了敲桌子,呵斥道:“烧炕不花钱呐,净想好事,多喝碗糊糊,喝了不冷。”
“喝了晚上还得起来尿尿,更冷。”
一旁的阎解旷小声嘀咕着。
旁边的三大妈心疼孩子,看不过去,说道:
“等周末吧,周末解放解旷不上学,你们仨去郊外砍柴去,趁着没下雪,多砍点。”
老话说的好,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三大妈深得老阎真传。
“那再给我做床被子吧,我那床给解放,哥俩盖一床被子,晚上老吵架,耽误睡觉。”
阎解成又想到一主意,这次拉上了老二老三。
“是啊,妈您再做一床吧。”
“解旷睡觉不老实,冻得我见天拉肚子。”
三大妈还没回话,吃完饭的三大爷不乐意了,一锤定音的说道:
“明年吧,冬天都过一半了,待你妈做好,春天都来了,再说家里布票也不够。”
一句话直接给哥仨干沉默,只能暗自伤神的狂喝糊糊,暖和一会是一会。
只有阎解成暗自腹诽,下月您还挣两尺布票呢!
杨庆有麻利的啃完烧鸡,连炕都没来得及铺,急匆匆的出了门。
不着急不行,再不洗澡,身上的泥都能种庄稼了。
他每月有两张福利澡票,钱主任给他预支了一张,下午数票那会,心痒难耐,盼着这刻呢!
要说冬天里,哪儿人最多,澡堂说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杨庆有是凭票入场,有些没票的同志,他们得花钱,两毛一次。
脱了衣服,进门后,杨庆有算是开了眼,这特么哪里是洗澡,赶大集也不过如此,个个光着屁股,人挤人。
杨庆有其实不清楚,他来的这是最低档次的澡堂,俗称散座儿,三教九流,什么人都能来。
价格实惠,所以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