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公安们为了稳妥起见连他一块办了怎么办?
猜测他扛不住酷刑把空间交代了怎么办?
猜测被捆到实验室,躺床上解剖时怎么办?
无数种怎么办汇成三个字:没得办。
这时的杨庆有才体会到,什么叫做欲哭无泪,什么叫做胆战心惊。
他好想买瓶后悔药。
可惜,世上没有那玩意。
他也只能盼着抓人时,特务们的反抗激烈点,多死上几个,即便数目不对,也无从查验。
凌晨五点,杨庆有重新回到了天坛派出所,和冯勇一个待遇,被撵进了休息室。
临进门前,刘所不放心的再次问道:
“再次重复一遍我路上的嘱咐。”
杨庆有翻了个白眼,回道:
“把事儿烂到肚子里,连做梦也要咬紧牙关,不松口。”
您路上问了不下五遍,我就是猪脑子也忘不了。
“很好,睡前再好好重复几遍,争取把这句话刻进骨子里。”
刘所满意的点点头,甩下一句话,推着自行车匆忙离去,他还得去请支援,可没功夫和杨庆有瞎掰扯。
天坛派出所的值班人员几乎被马所长全带走了,只剩下俩公安在值班室镇场子。
压根也没人管杨庆有,没人管也不能跑不是。
杨庆有老老实实的推开休息室房门,打算进去眯瞪会,可刚推开门,好家伙,一股臭脚丫子味外加三年没洗被褥的霉味扑面而来。
“艹,这尼玛怎么睡?”
屋里倒是挺暖和,憋了器里煤火正旺,冯勇躺在靠窗的小木床上睡得倍香。
人才呐!
杨庆有顾不上感慨,跑到窗边,给窗户开条小缝,又搬把椅子给门撑开一条缝,透会儿气再说。
别看杨庆有靠着炉子,烤着火,小口吃着牛肉,看似潇洒的样子。
他这会儿内心正给诸天神佛上香求安,盼着战斗激烈些,敌人多死些,事情结束的快一些。
垫吧完肚子,关上门窗,杨庆有躺靠门的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脑海中浮想联翩,战斗应该开始了吧?最好激烈些,希望特务们有点骨气,别投降,可不能忘了党国的培养,蒋光头的栽培,一定要决战到底,坚决顽抗,千万别怂。
最终在多死些,多死些的念头中,沉沉睡去。
“杨哥,杨哥,起来吃早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