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不能再低了。”
阎解成眉头紧皱,咬着牙,伸出一根手指。
杨庆有见状轻轻一笑,伸出手指比划了个六的姿势。
“六毛。”
“什么?六毛可不成,挣一毛和没挣有什么区别?”
阎解成瞪大了双眼,很是气愤的样子。
杨庆有也不回话,掏出烟凑到炉火上点着,慢慢抽了一口,眯着眼继续比划出六的手势。
“最多六毛,多一分也没有。”
说罢,见阎解成一副吃大亏的样,杨庆有开解道:
“挣一毛也是挣,我今儿刚还了你们家十三块钱,剩下的钱得留着吃饭,你再犹豫,我可不买了,再说了,过年时我还想吃点好的呢!”
话落,杨庆有把布袋往前推了推,示意阎解成拿东西走人。
阎解成悲愤中略带不舍,咬着牙小声说道:
“成,到时候您得给我留一碗。”
“你......成,给你留一碗。”
杨庆有忍了又忍,才把抬起的手掌收回来。
他刚才真想给阎解成一大逼兜。
兔崽子,好的不学,老阎同志的处世哲学倒是玩的溜。
是一点亏也不吃啊!
你特么即使不说,到腊八那天还能少了你和冯勇的那口粥?
撵走阎解成,杨庆有立马插门,上锅炖肉。
不吃两口肉不足以解气,老阎家没一个省油的灯,和他们说话,不被气死也得被噎死。
自此以后,连着两日风平浪静,派出所一切正常,只是少了刘所和周旺财、许晓峰的身影。
周日这天中午,杨庆有打扫卫生时,竟然看见周旺财拎着饭盒来打饭,早就心痒难耐的他见状狂喜。
趁着周旺财吃饭的空,杨庆有凑上前打探消息。
“周哥,忙完了?”
周旺财可能是饿狠了,大口吃着饭菜,被噎的直翻白眼,压根没心思回话。
杨庆有很有眼力见的去厨房给他端了碗汤,然后坐旁边眼巴巴的瞅着他,老实等回话。
周旺财吃完饭,喝完汤顺完气,这才开口说道:
“你小子打什么主意我门清,不该打听的甭瞎打听,小心惹祸上身。”
说罢,给杨庆有扔了根烟。
杨庆有划着火柴,凑上去嬉皮笑脸的说道:
“瞧您说的,我要是有坏心思,也不会上报不是,好歹您给我说说,那么大的阵仗,最后怎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