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解成摸着后脑勺,疑惑道:
“有吗?”
他今天没干活,一直在跑调动组织关系的事儿,下午才去的粮店,后脑勺怎么可能有灰尘?
“现在没了。”
杨庆有给他递了根香山,丫立马喜笑颜开,扭脸就把大比兜的事儿忘了。
您看这年头小青年就是这么好收买,一支中级干部抽的香烟搞定。
香山烟三毛六一盒,合到三分六一支,就是这么便宜。
“听说买工作的事搞定了?”
冯勇消息贼灵通,阎解成下午办的手续,晚上就传到了杨庆有的耳朵里。
“嗐!我来就是想跟您说这个事儿的,。”
“我爸今天请假一早去交得钱,我中午拿到的介绍信,下午转了档案去报的道。”
“星火构件厂,就在东直门北边,轧钢厂对面。”
好家伙,这四合院跟轧钢厂得多有缘,进不去也得常在门口蹭蹭。
话说杨庆有还没去过轧钢厂,不知现在棒梗烤鸡吃那地儿,有没有大水泥筒子。
想到此处,杨庆有还真想去看看,四五公里的路,骑着自行车眨眼就到,比赶庙会近便多了。
“挺好挺好,这么大的喜事儿,不得摆一桌庆祝庆祝?”
“啊?”
别看阎解成年轻,此时已经得了老阎同志八成真传,抠起门来那叫一个抠门。
“您别闹,我哪有钱。”
“谁谁?谁要请客?”
也不知冯勇是闻着声来的,还是早就在门口蹲着,听闻有人请客,立马惊叹着闯进门。
“他,你解成哥明儿正式去构件厂报到,说要庆祝庆祝。”
冯勇闻言猛地抱住阎解成,激动道:
“哎吆歪,谢谢解成哥,小弟囊中羞涩,回头一定把礼钱补上。”
“没有,不可能,别瞎说。”
阎解成慌忙推开冯勇,连着嘣出三个否定词。
“白高兴一场。”
冯勇嘴里嘟囔着,悄然把手伸向放在桌上的香山。
“也可以有第二场。”
杨庆有拍掉他的手,把香山揣回口袋。
“哥,我错了,您让我尝尝。”
冯勇姿态摆的很低,很做作,摇着杨庆有的胳膊就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