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明白后,杨庆有乐了,那一拳貌似不白挨。
他假装忐忑道:
“真的?”
“真的,跟我那邻居一块儿进去的,关了没两天,全放出来了,去劳改农场的就他一人,你说说,为了省点钱至于嘛!不仅工作丢了,还得去劳改农场出好几年大力,等出来,媳妇儿都找不到。”
中年人态度那叫一个关切,语气那叫一个诚恳,仿佛现在不掏钱,哥俩得立马去劳改农场走一遭似的。
杨庆有似乎是被说动了,低着脑袋犹豫片刻,才满脸纠结的开口道:
“可是,万一他们收了钱不干人事儿怎么办?”
“你还有闲心管这个?”
中年人一副怒其不争的样儿,一屁股坐地上,骂骂咧咧说道:
“你特么爱给不给,反正等会儿屋里那公安出来,我立马给。”
“你就是一傻逼,你以为不给,你身上的钱能留住?等进了派出所,先给你扒光喽!然后往小黑屋一关,等着倒霉吧你。”
说罢,他背过身,面朝瓦房,不再搭理杨庆有。
杨庆有......
妈的,你吹牛逼是真不打草稿啊!
还特么扒光了关小黑屋,冻死你个龟孙得了。
接下来的剧情果真如同中年人说得那样,只见他用那被拷住的双手,费劲扒拉的脱下右脚那双臭鞋,在杨庆有怪异的目光中,从鞋底掏出好几张大黑十。
掏出来还不行,他还专门朝杨庆有显摆似的晃了晃。
你特么也不怕熏着自个。
杨庆有翻着白眼,连连后退,生怕自己鼻子闻到不该闻的味儿。
也许是到了时间,也许是中年人悄无声息的给屋里人递了信号,反正中年人刚把鞋穿上,李强便卡着时间点走出房门。
“谁让你坐下的?”
李强指着中年人大声喝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