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来到四月中旬,京城自打过了春节,是一滴雨也没下。
都说春雨贵如油,也没这么个贵法不是。
这不下雨吧!不止人,天地间一切事物都蔫了吧唧的。
眼瞅着都快立夏了,也没见多少绿色,河边的柳树叶泛着黄边,那树根伸啊伸,就是够不着河水。
周日这天,杨庆有一早接了苏颖,骑着自行车直奔城外。
俩人瞧够了城里灰蒙蒙的景儿,一拍即合下,决定去游长城。
这会儿俩人哪知道长城在哪,杨庆有压根不是本地人,苏颖基本没出过城,俩中二青年只知道长城在北边,因此骑上自行车便奔北走。
结果俩人蹬啊蹬,蹬啊蹬,出了城没多远就迷了路。
这年头路边也没指示牌,京城更没地图可卖,出了城的俩人完全是两眼一抹黑。
好不容易路过一生产队,停下找路边大爷好一通打听,最后在大爷看智障似的眼神中,俩人掉头往回骑。
没办法,大爷指着北边说再往那走五十里。
五十里?
杨庆有看了看脚下的土路,又摸了下屁股,立马掉头就走。
而苏颖则红着脸,拧着杨庆有的肋条,催他快点蹬。
大爷笑的太嚣张,他俩没法不快跑,太尼玛丢人了。
四月中旬的京城,温度宜人,不冷不热。
游长城无望的俩人也不再着急赶路,杨庆有蹬着自行车不紧不慢的往回走。
春风徐来,后座上的苏颖伸着双臂,肆意嗅着春草的芬芳,她忽然说道:
“咱去圆明园野炊吧!反正饭菜都带了,回家也是吃它们。”
“成,怎么走?”
俩人本来就是奔着野炊来的,杨庆有当然不会有意见。
苏颖闻言傻了,她哪知道怎么走。
肋条上的触感告诉杨庆有,得,还得继续找人问。
这时候的圆明园国家虽有心保护,可由于太过困难,还未成立专门的管理机构。
因此,此时的圆明园尽显破败,处处是残垣断壁。
附近的住户们也没客气,管你金不金贵,把附近的树木砍了个精光。
当俩人赶到时,面对此满目疮痍的景象,是大失所望。
苏颖叹着气问道:
“咱还逛吗?”
“逛,来都来了,大老远的,不能白来一趟。”
是的,来都来了,总得瞧瞧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