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哥们不仅长得肥硕,吃起饭来也挺讲究。
一口酒一口肉,还要时不时歇一下,点根烟缓缓。
饭馆里的服务员和厨子就更不急了,这年头拿的全是铁饭碗,不来客人更好,落个清闲。
可能唯一的坏处,便是捡不了剩汤剩菜。
当然了,这年头也没几个大方的,压根也不会给他们留。
因此厨子、服务员、前台仨人聚拢在一起,瞧表情,聊的很是不错。
倒霉催的,你们在里面嘻嘻哈哈,老子搁胡同里喂蚊子。
杨庆有擦了擦嘴,暗暗呸了一声,取出花露水,胡乱喷了几下,然后又翻手取了瓶可乐,咕咚咕咚几口下去,才压下心头的烦闷。
狗日的,下过雨后,天特么更热了。
无聊之余,杨庆有开始琢磨,应该怎么弄个风扇。
去委托商店买个二手的,然后找个没人的地儿,把罩子砸喽!把底座锤烂,假装破烂货?
好像可行。
回头院里邻居问起来,也有借口。
就说是从废品公司花几块钱淘的破烂货,然后找人修好的。
就是电费不好弄。
要是全院知道他买了风扇,阎埠贵肯定第一个找他谈电费的问题。
妥协是肯定要妥协的。
只不过到月底该承担多少电费,还得细细思量。
既不能给邻居们造成冤大头的印象,还不能把阎埠贵逼急喽!
难。
杨庆有这头电费还没琢磨明白,就见窗户后,那死胖子饮下最后一口酒,吃完最后一块肉,也没再叫主食,便拍拍屁股起了身出门。
八点了,路上行人渐疏,杨庆有一直没见有人在电线杆下停留,他原本还纳闷,难道是自己猜错了?
结果,那胖子竟然晃悠悠走向电线杆。
或许是喝多了,或许是憋急了,死胖子虽然站不稳,却径直扑向电线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