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磊猩红着双眼。
伸手拽起阿春,将他一路拖到卷闸门前。
鲜血染红了窜货场。
身受重伤,倒在贵宾厅中的刀疤钟,面目无比狰狞,朝着躲在洗手间瑟瑟发抖的几个东南亚矿主大声吼道:“去,弄死他!”
东南亚矿主哪敢上前。
拔枪的勇气早就吓没了。
他们想报警,又害怕警察来了,他们都是偷渡客,就会蹲号子。
吓得趴在洗手间的窗户前,偷窥杨磊的动静。
只见杨磊就像一尊杀神。
拽着失血过多,面如死灰,气息奄奄的阿春,大步朝着出口走去。
来到卷闸门前,杨磊握着阿春的手,通过了指纹检验。
卷闸门缓缓升起。
这才抱起淘来的宝贝,朝着晏影问道:“你还走得动吗?”
“我应该能坚持到码头。”
晏影点了点头道。
其实她的双脚踩在地上,如同踩在棉花上。
一脚深,一脚浅。
全身绵软无力,只能紧紧挨着杨磊,紧咬着下唇,朝着渔人码头走去。
路灯下,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看着她踉踉跄跄,依旧倔强的身影,杨磊动了恻隐之心。
伸手搂着她的腰,借了几分力道给她。
晏影一愣,俏脸微微泛红。
她没有拒绝。
而是顺从地紧跟着杨磊,登上了游艇。
上船之后,似乎耗尽了全部的气力。
再也忍不住,瘫软在船舱里。
有气无力地朝着杨磊道:“你开船吧,我没力气了,全身就像虚脱了一样,不知道他们在燕窝里面下了什么药。”
“你怎么敢和他们这种社会渣滓做朋友?”
杨磊斜着眼,看向晏影道。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晏影混迹江湖多年,结识的不是土耗子,就是盯宝人,剩下的全是三教九流的渣滓。
跟着这类人在一起,迟早搭上自己的性命。
今晚要不是他,晏影十之八九被刀疤钟弄去东南亚。
就算不嘎她的腰子,也会沦为幸奴。
后果不堪设想。
“刀疤钟以前在西关盯宝的时候,我没少关照他,情同兄妹,没想到这小子发达之后会算计我。”
晏影显得很懊恼。
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刀疤钟会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