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晏风避重就轻:“我并没有说谁对谁错责任在谁,只是想提醒你开车的时候注意力集中一点,别分心。”
程琴冀还想理论,他又补充道:“毕竟沈同志在副驾坐着。”
刘传玉觉得怪怪的,早上来许塘村的时候他坐在副驾,祝教授怎么不帮他多说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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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静湘边往家里走边盘算自己的事,从重生的那一刻她就意识到自己不能一直留在许家。
父母靠不住,弟弟更靠不住,此时她有些后悔,或许当初真应该将计就计缠上裴景彻的。
至少这样的话她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摆脱许家了,大不了进了城再和裴景彻一拍两散。
本来上辈子临死前她就打算和裴景彻离婚的。
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当时她一门心思只想给沈未苍一个教训,没想这么多。
此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她要尽快攒点钱离开许塘村。
想到这里,许静湘又有些发愁,前世她在裴家蹉跎了那么多年,白白浪费了大好的机会,不抓住时机学习,反而一门心思给裴家人当老妈子。
天天做饭洗衣打扫卫生,明明有洗衣机,裴景彻的衣服她还是要用手洗。
结果到头来除了照顾人之外,什么本事都没学到,重生回来想参加高考考个大学都困难。
许静湘苦笑,即便如此低声下气,把自己活得跟旧社会的下人似的没尊严,裴家人也没有高看她一眼。
她走进厨房,看着灶台上的豆角和黄瓜,还有几块红薯,心里一股无名火。
凭什么?
凭什么同样是接近裴景彻,沈未苍就能穿得光鲜,而自己就那么惨?
最近村里都在私下议论沈未苍和裴景彻的事,是她让许贺成悄悄传出去的。
尽管清楚沈未苍的风光只是暂时的,过不了多久她就会和上辈子的自己一样凄惨,可许静湘还是压不下心里的不爽。
要是沈未苍见好就收,拿点裴景彻给的好处就自觉地和裴景彻断了来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