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与的话语更加虚弱,声音都模糊:“然后就是荣王……荣王表面上是去安乐寺祈福,但……自打三月二十三日进入安乐寺之后,就再没有人看到他露过面,可以说是行踪不明啊。”
“行踪不明?”周敞疑惑,“若是荣王兄斋戒在寺中,不露面也是正常啊?”
钟与无力叹气,只挑重点尽量把话说顺畅:“开始属下也没有留意,荣王对外宣称的要吃长斋,日日诵经为临国祈福,直到陛下龙体安康,与蜃国之战得胜,没有说明日期。可细细想来,如此等于是将自己一直置身于锦都城外。如此关键时刻,他怎么肯?”
周敞还是不明钟与要说什么,静静等待钟与歇过劲儿来再说下去。
“后来,还是袁大人洞悉提醒,属下推测该是袁大人在荣王身边也有些人脉,时常探知荣王的动向。结果就发现,荣王自从进了安乐寺,便始终把自己关闭在一间独立的院落之中,并派人严密把守,再没有人能看到他的身影出没。”钟与说着说着又没了力气,但眼中满是疑虑。
周敞努力要跟上钟与的思路:“先生是说……荣王兄已经不在锦都附近,甚至可能不在安乐寺中?”
钟与继续强撑着说出自己的猜测:“咳咳……王爷试想,若是进寺祈福是个幌子呢?荣王已经带人出了锦都呢?私下去做些什么,又有何人能知?”
“可是,荣王兄又能做些什么呢?”无论是周敞还是奕王风铭,一直都把荣王当成文人看待。
“什么都有可能。”钟与在说出这几个字后,直接瘫在瘦猴怀中,索性没有再昏迷过去。
钟与向来观察入微又思虑周全,肯定是想到了多种可能。
周敞则是心乱如麻又不愿细想:“先生莫急,如今咱们既然见了面,日日在一起,您只管养好身体,至于荣王兄那边……远在锦都,咱们也是鞭长莫及,就算是做什么,也不干咱们的事儿不是?”
钟与说了这么些,消耗了太多气力,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