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哟’甚至都还没喊完,原本离开他手臂的那双手,立马就又扶了上来。
“还很疼吗?要不先坐下休息会儿吧?”
说话的人像是完全忘记了之前的生气,满满的只有关心和担忧,让秦阳不忍心装病或是开玩笑。
他撑着腰站直了些:“没事,回去再说。”
令他意外的是,他觉得小青梅应该看出了他刚刚那声‘哎哟’是故意的了,然而她却没有如他所料的嗔怒或是瞪眼,反而那好看的唇瓣被她抿得紧紧的,都失了血色。
难道说小青梅不介意他故意夸大腰疼?
他觉得心痒痒,行为上便也就这么做了,又‘哎哟’‘嘶’交替地喊了几声。
事实证明,人不能过于骄傲,瞪眼也只会迟到,不会缺席。
在秦阳喊第三声的时候,童婉画的眼刀便扫了过来,他也立马收了声。
童婉画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是不是不疼了?那是不是也不用我再扶你了?”
这话简直是软肋,秦阳立马求饶:“是我不好,不该装,这不是……”
“不是什么?”
“不是看你之前不介意嘛,想多享受一下你的关心。”
只有两人独处的时候,秦阳通常都是有话直说的那个。
但饶是童婉画听得多了,却还是忍不住耳热,瞪了他一眼,想加快步伐走,却又顾及他的伤,不得不又放慢了脚步,和他相同的速度。
秦阳笑着看小青梅如此模样,半晌才问:“所以到底是为什么?”
又是一个怒瞪,许久耳畔才传来了解释,
“你要是真的装病,才不会故意呢,嘴上说着没事,手却扶着腰,当我看不见呀?”
秦阳一愣,还扶在腰上的手也顿了一下。
他暗暗摇了摇头,还真是,他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不过……
他视线忍不住看向一边仔细扶着他,一边还帮他指着哪里好走,哪里不好走的小青梅。
他知道她细心,但对别人,他知道她也不会如此细心的。
心中的甜蜜无法骗人,倒减轻了不少腰上的疼痛,只不过当秦阳爬完6层楼梯爬到家门口的时候,甜蜜就有点失效了。
童婉画担心地看着他:“还行吗?”
男人不能说不行。
秦阳咬着牙,这次记得将手从腰上放了下来,风轻云淡:“我没事。”
童婉画狐疑地看了一眼,然后又问:“你家里有膏药吗?”
“应该有吧。”
母亲以前打工,肩颈也经常疼,家里应该还有剩下的。
但童婉画却不知道这点,忍不住道:“什么叫应该呀!”
说着她叹了口气,“我家应该有,要不你过来,我帮你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