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莫要焦虑,这东瀛离大唐数千里之遥,在海上行船可不比骑马,这速度自然是要慢一些!”薛仁贵一脸无奈的劝道。
这程咬金年纪比他还大一轮,可这脾气却是急躁的很呐,刚上船那半个月因为图新鲜,所以每天都是开开心心,吃饱了睡,睡饱了吃,甚至还有闲情逸致在船边钓会鱼。
一个月之后,耐心耗尽,整天都像一个怨妇一般天天发牢骚,薛仁贵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但没办法,谁让人家是国公又是长辈呢,他也只能无奈受着。
两个月的海上漂泊,对于常年生活在陆地上的人来说是一种极大的考验,海风呼啸,大浪翻滚,跟随着他们出来的有30艘船,如今已经折损了8艘,不是触礁就是被海浪拍翻。
看着被海水吞噬的大船,还有船上之人那无助的哀嚎和呐喊,程咬金和薛仁贵心情都无比沉重。
他们原本是带着兴奋和希望出发的,可没想到这海上航行如此折磨人,这要是再待上两个月估计他们都会疯啊!
“将那什么屎壳郎给老子叫过来!”程咬金对旁边的一名部曲大声说道。
部曲领命而去。
不多时,身体如侏儒的田边屎壳郎在部曲的带领下来到了甲板上。
“见过贵人!”来到近前,屎壳郎操着一口生硬的大唐官话,朝程咬金躬身见礼。
“废话不多说!我就想问你还有多久能到你们那里?”程咬金直奔主题。
“大概还需要一个月!”田边屎壳郎沉吟一会儿,开口回道。
什么?还需要一个月!
这话在程咬金听来无异于晴天霹雳,他突然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听那小子的怂恿,在长安待着,它不香吗?
“贵人,这次还算好的,上次我们来时有40艘船,等到长安之时就剩十艘了!”田边屎壳郎见状,连忙说道。
“这海路如此凶险,为何你不早说?”程咬金闻言,伸出铁钳般的大手薅住了他的脖子,瞪着一双牛眼,怒声说道。
这狗日的!你要是早说的话,老子就不跟着你来了!何苦受这种罪呀!
“贵人……”田边屎壳郎被他这么一薅,直接翻了白眼。
“哎!国公莫要冲动!”薛仁贵连忙上前将两人扒拉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