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头痛的站院门口思量了一会儿,才举起双手,向林学同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拿,然后在林学同布满血丝的眼睛注视下,小心翼翼的走进院子里。
前世积累太多的怨恨无法宣泄,看到双手被电线双绑在树桩上的肖裕军,萧良抬脚朝他心窝子狠狠的踢了一脚。
“萧良!”
汪学民、赵执山、袁文海、范春江就在站在院门口,看到萧良这一脚绝不容情、势大力沉,差点直接将肖裕军踢闭过气去,踢得肖裕军大口喘气,厉声提醒他顾全大局。
萧良对院门外的汪赵等人耸耸肩,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林学同跟前,一屁股坐到泥地上,自顾自的跟他唠起来:
“我查南亭村跟果汁厂的账,肖裕军担心他们贪污的事败露,指使何红陷害诬告我。说实话,我内心深处特别是希望学同哥你能一把火将他们点着了——这样我心里才解恨,但理智告诉我,不值得……”
“……我走进来,镇上汪书记、范镇长他们都盯着,是指望我劝你不要冲动做傻事,我真要劝你动手,我这辈子在云社都不要想抬起头来做人,这辈子都不要想升官发财。你说,我为了解恨,断了自己前程,值得吗?”
“……当然了,被诬陷逃亡这几天,我绝对不好受。说了不怕你笑话,我躲在旅馆里,害怕得都哭了好几场。坐牢其实没什么可怕的,我大学毕业,辅修过法律,知道就算被冤枉判刑,很可能也只是缓期,但我怕洗不清嫌疑,怕永远被打上强奸犯的标签,这辈子都没有办法抬起头来堂堂正正做人。要是这样,我这辈子就毁了啊,你说我怎么可能不恨肖裕军、何红?”
半裸被电线绑在树桩上的何红,看到林学同被萧良说得有些意动,再次声音嘶哑的劝林学同不要做傻事:
“学同,你不要做傻事。我是对不起你,但肖裕军没有弄羲羲。他心里是想,但被我发现了。现在羲羲放学,我每天都送到她姥姥家,就是不让肖裕军有机会——”
“你他妈闭嘴,”
萧良捡起一块土疙瘩,就朝何红脸上狠狠砸过去,破口骂道,
“你他妈知道什么叫法律?肖裕军这婊子养的,就算没有真正对羲羲怎么样,只要动手动脚了,法律上就叫强制猥亵。强制猥亵未成年人,更是罪加一等,要判刑的。你自己做的丑事还不够,还想替这婊子养的开脱?”
萧良吸了两口气,转头问站院门口的袁文海:“袁队长,有没有烟?”转念又想到这当儿抽烟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摆手作罢,“算了,我别他妈把自己给点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