狮山县也就那么大点地方,肖裕军案影响那么大,林学同在看守所里也听说了云社镇这三四个月来的一些变化。
如果临死前都见不到萧良则就罢了,见到了还是担心萧良以后会为难何红母女。
萧良点点头。
“我这辈子就是对不住何红,她那么年轻就跟了我,没能好好待她,最后还差点伤害了她,”林学同又絮絮叨叨说道,“当然这事怨不着你,她的确是陷害诬告了你……”
一方面看林学同实在是虚弱,一方面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萧良很快就与隋婧离开医院,与隋婧分开后,独自坐车回到云社。
在办公室工作到黄昏时分,听到云社初中放学的铃声从远处传荡而来,萧良看了一下手表,就将还没有看完的文件收进手提包里,也不知道张斐丽去了哪里,他就直接往公交站台走去。
刚到公交站台,就有一辆公交车过去,但林羲还没有出现,萧良就继续靠着站牌杆看报纸。
片刻后张斐丽牵着林羲的手从老街那边走过来,一副做贼被当场捉住似的,犹犹豫豫问道:“萧总你今天怎么这么早离开公司啊?”
虽说张斐丽之前在萧良面前坦承过何红女儿林羲是她干闺女,萧良也表示过这没有什么问题,但她这次没有到下班时间一声不吭就溜出公司,还与林羲在公交站台前被萧良当场撞见,还是有点心虚。
萧良看了一眼小脸挂着悲切的林羲,心知她已经知道林学同的情况了,反问张斐丽道:“我今天没有什么事啊,你不也是很早就溜走了?”
好像他不是老板,而是两个提前从公司溜班的同事,应该相互保密。
张斐丽岔开话题,好奇的问道:
“刚才那辆公交车经过,你怎么不上去啊?”
“啊,刚才有公交车经过吗?”萧良似乎才恍然看到已经远离两三百米的公交车一样,拍了拍脑袋,说道,“哦,刚才看报纸入迷了,没有注意到。”
张斐丽想了想,咬住殷红的嘴唇,决定如实说道:
“林羲她爸的事,你有没有听袁所长说?林羲她爸昨天在看守所突然大吐血,情况有些严重,都送进医院抢救了,何红下午打电话过来让我在林羲放学后接她去狮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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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城、云社虽然隶属于狮山,却没有前往狮山的公交车——如果舍不得打电话给出租车公司专门调出租车到云社来接,最方便是先乘车到市区,再转坐中巴前往狮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