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书记、袁所长,我已经通知县人民医院调救护车过来……”钱海云跟汪兴民、袁文海汇报道。
罗学嘉情况看着不轻,钱海云肯定要第一时间通知县人民医院派救护车过来,尽可能避免出人命案子,但这个案子要怎么处理,他没有资格决定。
汪兴民又看了看一眼躺地上的罗学嘉,汪兴民走到范春江跟前,沉声说道:“这事,我只能给唐书记打电话汇报了。”
范春江就像是被抽掉一根筋似的,没有吭声,浑浑噩噩的点了点头。
汪兴民拿出手提电话,直接拨到唐继华的住所:“……现场已经保护起来了。除了对受伤的罗学嘉做了紧急包扎外,两边的民警到现场后,都没有做什么,保持他们过来时的原样。对了,已经通知县人民医院调救护车来了,县公安局那里还没有通知。好的,我在这里等县公安局派人过来!”
汪兴民收起电话,跟袁文海、钱海云以及新亭镇出警的领队说道:“我给县委唐继华书记做了汇报,唐继华书记会亲自通知县公安局接手案件的侦查,大家目前保护好现场,等县局的人过来。”
拉了警戒线,附近群众挤在院子里探头探脑看了一阵子就陆续散去。
汪兴民、袁文海也没有在屋里等着,而是跟萧良、顾培军坐到院子里抽烟说话。
范春江家从外面看是典型的农家小院,也没有翻新建小楼,还是五间瓦房,但院子里铺了石材,种植了花花草草,颇为典雅,角落里还有一座凉亭,置有石凳石椅。
徐立桓耐不住性子在梅坞街等,很快又调了一部车,与听到消息刘辉、梁朝斌一起赶了过来,站走廊里往里探头探脑看了好一会儿,又跑到凉亭来,好奇的问道:“范春江有交代怎么回事?”
“范春江没说什么,他老婆说罗学嘉突然从后院墙闯进来就要行凶,罗学嘉是被他们防卫打倒。到底怎么回事,等县公安局的人过来调查才知道。”顾培军耸耸肩说道。
“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徐立桓咂舌道,“范春江现在是希望罗学嘉死呢,还是希望他不死啊?”
“现在就算罗学嘉死,也没用了吧?”梁朝斌感慨道。
特别嘉乐之前遇到危机的时候,罗学嘉曾在嘉乐科技内部多次宣称有一些股份是替范春江代持的,但范春江一直都还没有将出资款给他;罗学嘉这么做,说白了就是怕范春江有朝一日赖账。
甚至梁朝斌他们都有听到传闻。
只不过以前这些都是传闻,就算有谁当面听罗学嘉说了,也不足以构成举报范春江的必要条件;因为罗学嘉随时可以矢口否认。
倘若罗学嘉这次“不幸”死了,县公安局介入调查,那些听罗学嘉说过的人,就将是重要的口供证据,从而推断出罗学嘉翻墙闯入,是出于经济纠纷——总不可能说罗学嘉是过来偷钱财的吧?
罗学嘉又没有携带凶器,扁担很明显还是范春江家的,最后发生争斗死亡,预谋杀人肯定谈不上,防卫过当或过失致死,范春江夫妇是怎么都逃不脱的。
在中国法律上,可没有翻墙入户就可以无限自卫这一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