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良阴阳怪气、一口一个“传呼机”,似乎生怕他随身不带手机的破毛病还有谁不知道,袁唯山脸皮子抽搐了好几下,硬着头皮给自己解释:
“钟市长下午是比较忙;我呢,下午也临时有个会议,直到五点钟才知道你还没有到。那时候离约定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了,还以为你有事耽搁了。再个隋婧刚从英国回来,钟市长今天肯定要准时回家的,夜里没有时间约你谈话,就想着改天再约也是一样的。也确实是我疏忽了,没想到你会被挡在大门口,我跟你道歉!”
萧良冷冷看了袁唯山一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袁秘书长你这么说,怎么叫我担待得起?既然钟市长与袁秘书长下午确实都有事在忙,没有白白等我,那真就没有什么事了。我反正在市政府接待室里等是等,坐在马路牙子上等也是等,无碍的,无碍的!”
无碍尼妈!袁唯山心里在咆哮。
钟云峰黑着脸,甚至扭头打望那几个值班人员的动作都显得极其僵硬。
半晌后,钟云峰对袁唯山说道:“你留在这里等周福圣出来,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
“好的。”袁唯山沉着应道。
钟云峰又别过头看向萧良,问道:“隋婧这两天刚从英国回来,一年也见不到两回,可能过两天又跑去国外了,我这时候要赶回去陪她吃一顿饭。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情,就到我家吃晚饭吧,顺带把事给聊了。”
英国高校春假是三月中旬开始,萧良从袁文海那里知道隋婧这两天刚回国,今天上午到了东洲,中午还到狮山约了警队几名同事出来吃饭。
萧良原本想着隋婧不愿相见,他凑过去好像也没有什么意思,但内心也就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过去拉开车门,坐上钟云峰的二号小车。
袁唯山看着二号小车扬长而去,夹克衫中年男胆战心惊的小声辩解道:“袁秘书长,我们真不知道他是钟市长的客人。现在风声这么紧,我们看他装扮就给周处长汇报了,周处长也要我们小心提防啊。再个,他自己也没有说清楚到底是什么事情来找钟市长啊!”
“他有没有报名字,有没有说是来找钟市长的,有没有请你们打电话联系我或钟市长办公室?”袁唯山胸臆里似藏着无数雷霆,要朝这个夹克衫中年男头顶劈去,压低声音咆哮问道。
“他说他叫萧良……”说到这里夹克衫中年男,脑子里闪过一念,这个名字跟传说中的那个人,整个人就像被雷霆劈中一般。
“你们他妈有脸自己去跟钟市长解释去!”
袁唯山一肚子邪火没处发泄,脸都能拧出水来,骂道,
“一群吃屎的狗逼玩意,我想问问门岗工作职责为什么松懈到连钟市长重要客人到访,连个联系电话都懒得打一下!你们还有脸狡辩!是不是钟市长过来上班,也要被你们狗逼东西挡在大门外!?打电话把狗日的周秃子给喊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