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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晓娟与聂远老家都住在下面的县属乡镇,目前两人都住在城东街道的老宿舍楼里;两人结婚后还没有要小孩,不到二十平的筒子间也勉强凑和。
看着桑塔纳消失在巷子口,卞晓娟情不自禁的问丈夫:“你说有没有可能请萧良帮忙,将我的关系转到区里来?”
“天下哪有这么便宜的人情?”
聂远感慨道,
“我们也不知道萧良他家跟王书记到底有多深的关系,这个从表面上是看不出来的,可能仅仅在党史办共事过一段时间,但关系并不融洽。如果关系不是很深,一两次关键性的请托,怎么可能随便浪费在我们身上?就算他家跟王书记关系很深,他也不会这么简单就帮我们,那样会显得人情太不值钱、太随意了!”
聂远参加工作有五年了,这个年代大专也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照理来说工作满两年就有资格提拔,但街道这几年有八九个中层职务空缺出来,却始终没有他的机会,都是学历不如他,能力又稀疏平常,甚至资历、资格都不如他的关系户顶上。
而所谓的关系户,除了领导家的嫡系子侄,又哪个不是常年巴结讨好领导,逢年过节一直不断的送礼,才有这么一次提拔的机会?
哪怕是举手之劳,也不轻易施予,才是官场上的常理。
怎么可能说今天遇到故旧,故旧明天就推你一把?
真要这么随便送人情,谁还会惦记他的好?
“唉……”卞晓娟她这三四年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将工作关系转过来,听丈夫这么说就很泄气,撇撇嘴,拿起脸盆就准备到廊道打水回来擦洗身体。
“我这么说,你也别泄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