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边检之前,你遇到朱祎琳她们在接机大厅,唐燕妮过多久出现的?你们都聊些什么?”萧良问张斐丽。
“她出来比较快吧?好像我在接机大厅遇到朱祎琳她们不久,这个唐小姐就出来了。”张斐丽说道。
空乘人员可能过边检要比普通乘客快,但下飞机肯定要落后普通乘客一截。
唐燕妮两次很可能都是紧跟在经济舱乘客之后就下了飞机。
张斐丽继续复述她在接机大厅遇到唐燕妮前后的事情:“这个唐小姐还说在飞机上还想跟你打招呼来着,但看到你在座位上,从头到尾都戴着眼罩、塞着耳塞睡觉,没有注意到她走进经济舱里来。后面她主要是拿广东话跟朱祎琳、朱玮兴聊天,我不大听得懂,应该是在安慰朱祎琳吧……”
“这个空姐是走到经济舱来,在你前面等了一会儿,可能看你全无反应,才走开的。”随行的工作人员坐在后排,这时候脑袋凑过来说道。
“是吗?我都没有注意到,”萧良回头开玩笑说道,“是不是当时就觉得我特别有魅力,在飞机上招空姐喜欢?”
“到底怎么回事?”张斐丽白了萧良一眼,问他正经话。
“这个唐燕妮,我上次来香港,来去飞机上都碰到了她,也算是有缘了,”萧良说到,“不过,刚才在接机大厅里,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一些异常?”
“什么异常?”张斐丽与随行人员都一脸懵逼,她们又不像萧良对唐燕妮有所警惕,朱鸿臣昨天病逝,她们心里还纠结怎么安慰朱祎琳两句才妥当,哪里会随时注意这些细枝末节?
萧良从随身挎包里拿出纸跟笔,将接机大厅的示意图画出来:
“刚才在接机大厅里,我们会合站的是这个位置,这边有一排栏杆,在栏杆的左首有个穿红蓝条纹花衬衫的年轻人,三十岁左右,脸形削瘦;玻璃门这边站着一个穿条纹花衬衫的中年人,四十岁左右,满脸络腮胡子刮得很干净,但胡子茬很密,眼窝深凹——这两个人与唐燕妮无意识间有眼神交流,但又刻意的避开,特别是唐燕妮离开接机大厅里,从这两个人中间穿过,又一副完全不认识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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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说的这两人,我有印象。我到接机大厅时,他们就在那里了,”张斐丽说道,“开始他们还凑到一起说话,却是唐燕妮从边检口出来,走进接机大厅,他们才分开来——我还以为他们是别的接机人员呢!这两个人,会不会是唐燕妮认识却厌恶、不想见的人?”
“如果是单方面厌恶不想见,却没有必要两边都刻意避开眼神。”萧良摇了摇头,说道。
“他们会不会是帮派分子,那个姓唐的是他们的眼线?”张斐丽紧张的问道,“香港不是太太平,前两天铜锣湾都有当街持枪抢劫的案子发生,我还听说有犯罪集团拿女色下圈套,针对富豪子弟下手……”
萧良点点头,表示确有这样的担忧,又安慰张斐丽道:“长期以来黑社会犯罪是香港比较严峻的社会问题,各行各业也有一些人身份背景复杂,与之有牵连。以后注意避免跟这种人接触就行了。”
虽说回归在即,香港内地警方加强警务合作,公安部中心局还在广东省公安厅型刑侦处设立联络办公室,协同香港警方加大反黑斗争的力度,为回归保驾护航。
香港的治安问题,这两年已经有所好转了,但萧良记得前世香港在回归前夕,还是发生了一些重大涉黑刑事案件。
最初看到唐燕妮感到熟悉,始终想不起来前世在哪里见过,直到刚才在接机大厅看到那两个男子,才突然想到前世有关香港的一些报道,唐燕妮的照片也赫然在报道里。
只是前世早年的报道,图像比较模糊,唐燕妮也不是她的本名,萧良才始终回忆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