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两天,小道消息横飞。
周一开盘看到天海精工被巨量卖单一字封停,谁还敢轻易去买进,去舔刀口的血?
全天交易量急剧萎缩到一千万左右。
看着天海精工毫无波澜的跌停收盘,程德彪只能自我安慰,明天要是能成功出货,他应该还能保证一百三四十万的收益。
一百万也不是小钱钱了。
然而接下来四个交易日,天海精工每天开盘都被天量卖单封死在跌停板上。
就算最后两个交易日,有一些游资看到天海精工短线超跌,舔血杀入,将成交量稍稍拉起来一点,但三四千万的成交量,远不足以将跌停板打开,股价直接被打到每股十三元以下。
周五收盘后,程德彪失魂落魄的从证券公司营业部走出来,脚底板像是被灌了铅。
开车经过星海投资所在的欣虹大厦,见大门前被追讨本金的投资人挤满。
前期筹资是不大顺利,但随着牛市行情的延续,受到赚钱效应的引诱,资金开始往大规模往股市搬家,星海前后还是从东洲筹集到一亿四五千万的投资。
虽然星海不会对投资者公开承认筹集到的资金,主要用于操纵天海精工的股价,但星海的客户经理募集筹资,私下里却从来都不惮宣扬这点,甚至以此作为吸引筹资的卖点。
天海精工连续六个跌停,小道消息频传,投资人怎么可能还坐得住?
小主,
就算有大半筹资都还在封闭期里,投资人也是不管不顾,追上门来要求拿回本金。
程德彪心想他径直闯进欣虹大厦,就算能从温骏、唐逸凡这两个狗东西手里拿回投资,照现在的净值计算可能都剩不到三百万了。
问题是这三百万里,借款加上利息,就超过两百万了,落到手未必能有一百万,这远不能弥补他个人证券账户里的亏损。
想到这里,程德彪内心就泛起一股绝望,开着车径直赶往他姐夫郭晋阳家里。
“要我背锅不是不可以,我可以把所有罪名都承担下来,”
看到他姐夫郭晋阳刚好也在家里,程德彪走进书房,拖了一把椅子坐下来,说道,
“但是这么多年,我啥好处都没有落到手里,我不能随随便便就将所有的黑锅都背到头上。丑话我得说到前面,要我不把所有事交代出来可以,你跟霍启德、于春光每人拿两百万给我!”
“你说什么胡话?”郭晋阳知道书房门隙比较大,怕妻子听见,将程德彪拉到阳台上,阴沉着脸训斥道,“什么事都还没有定论,谁说让你背锅了?”
“这事情不是明摆着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