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点钟赶到市第一人民医院,萧良与两名安保兼司机从车里提出几大兜婴儿用品,与他舅舅、舅妈穿过门诊大楼,往特护病房所在的住院部走去,却不想在住院部大楼前看到袁桐搀着大腹便便的田文丽在小广场上溜达。
看田文丽小心翼翼捧着大肚子的样子,应该也是快生养了,田建中夫妇小心翼翼的跟在身后。
袁桐比他哥萧潇大一岁,说起来今年还未满三十岁,这一刻看着就像四十出头的中年人,满脸的倦容,人也瘦脱得厉害。
萧良当然不会凑过去跟他们打招呼,而是站在医院两栋大楼的风雨连廊里,冷冷看着他们从自己眼前狼狈的逃开。
除了从东信集团挪用的那部分资金已经归还到空壳公司账户,并第一时间冻结起来外,融金、星海两家这段时间的筹资,主要是以私募证券投资的形式进行。
虽说在天海精工的股价暴跌之时,一批投资人追着融金、星海想要赎回本利,但产生的巨额损失却是要投资人共同分摊——
也因此,沈君鹏、孙仰军这次可以避免自持资金受到无可挽回的重创。
虽说绝大部分的牛市获利这次可能都要吐出去,但融金、星海手里所持有的天海精工增发新股、非流通法人股,在目前市场环境下,也确实是优质资产。
萧良他也比任何人都清楚,等金融风暴第一波浪潮过去,全球制造业就将加速往国内转移,也将进一步刺激国内对中低端机床的需求。
天海精工作为国内为数不多的机床上市企业之一,只要经营不出大的岔子,无疑能从这即将到来的制造业盛宴里分到一杯羹。
萧良这一次真正的核心目标,还是要优先保证能重创到袁桐、朱金奇与何云剑勾结到一起的越江控股。
相比融金、星海私募性质、风险共担的筹资,越江控股年后为了加大对天海精工的持仓规模,除了继续从江洲集团抽取肮脏的黑钱外,更多是选择高息借贷的方式进行募资。
这意味着因股价暴跌而产生的全部损失,都需要越江控股承担下来;借贷还要支付高额利息。
天海精工的股价已经下跌到每股十三元以下了,接下来也不可能再一个跌停接一个跌停的往下暴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