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稻草头身上一团黑烟悄然飘出,溜进了胡玉卿的手指缝间。
胡玉卿对着那颗头颅沉思了几秒,嗜血的脸庞便露出了一道痛苦又享受的神色,过于惨白的面庞顷刻间容光焕发。
他淡淡地抿着嘴角,对这次的女鬼很是满意:“原来是个充满怨念的无头鬼婆,居然能逃过我的法眼,果然是成了气候。”
“无头鬼婆?”我惊魂未定,指着地上那颗稻草编织的头颅:“那这个是……”
“是他们的夙愿,也是无头鬼婆控制断头鬼的东西。”胡玉卿沉沉地开口道。
我也是这时才知道,像这种断头台,斩的不只是坏人,还有很多含冤而死的好人。
坏人死后变成恶鬼,好人死后成了冤鬼,他们一直在这附近徘徊,强大的怨念生出了一种可怕的无头鬼婆,用稻草编织的人头,将断头鬼们吸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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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女鬼消失,那些源源不断的无头鬼们,一下子也跟着消失了,凄惨的哭嚎声戛然而止,整个走廊上只有我们气喘吁吁的身影。
“设计这座大厦的人,懂得一些风水的皮毛,却学艺不精,没能请走这些老鬼,风水的能量场反而困住了他们。”
“年复一年、日复一日,当怨气和阴气到达一定值,就能改变酒店的磁场和空间……“
随着胡玉卿的一字一句,周围的温度似乎在一点点地回暖。
我了然地点点头,简单来说,就是无头鬼婆操纵着鬼魂的能量,改变了酒店磁场,把我们引到了另一个世界。
“无头鬼婆嗝儿屁了,这些断头鬼也滚犊子了,按理说,我们应该能回到现实世界,怎么还在这儿啊?”胡若尘打量着四周,大拳头敲了几下墙面。
胡玉卿默而不语,漂亮的长眉之下徒然冒出一丝凶戾,冲着走廊尽头的方向:“出来吧!”
一个灰白眼珠的小老头,手里握着根盲人棍,气急败坏地从尾房里走了出来。
“你们怎么能看得到无头鬼婆的?这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独眼七气得胡子飞翘,干瘪的小身板几乎快要支撑不住。
看来我果然猜的没错,除了我,胡玉卿他们都看不到无头鬼婆。
我心有余悸,要不是身上有青狐纹身和蛇符护体,恐怕早就被那无头鬼婆夺舍了。
“成王败寇,有什么不可能的……独眼七,今天就是你的死期。”胡玉卿眼眸微眯。
“是吗?”独眼七仰天长啸,笑意收回的那一刹那,突然邪恶地瞪着我们:“既如此,那你们就陪我老头子一起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