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的紧张,墨晓嫣看在眼里,她清楚皇子身份尊贵,但还是觉得不用搞得如临大敌。
谁能知道她是谁,谁又能知道孩子是谁,知道了又怎样?她反而觉得宫外才是安全的,宫里那些女人难道还能追出来对一个孩子下手?
为了安抚车夫的情绪,墨晓嫣把自己的想法都跟车夫说了。
“眼下京城人多嘴杂,难免有心存歹念之徒。”
“我们低调一点,吃喝拉撒都在这里。孩子再没烧,就是查查病因,应该用不了多久,也许今晚坊门下钥前就能回宫呢。”说这话的时候,墨晓嫣十足的领导架势。
顿了一顿,墨晓嫣补充道:“出了事儿,本宫担着。”特意用“本宫”二字加重担责的份量。
车夫心里连连叫苦:“我的天爷呀,真出事儿了,降罪的可是皇上,怎会不罚侍卫罚娘娘?”
墨晓嫣看他还是不安,又追问到:“实在不放心,要么去房大人那儿求援,要么飞鸽传书跟宫里要人。”
“信鸽已经放了,还没回复。”
“那你去房大人那试试,皇上也许还在御书房忙呢。”墨晓嫣是想给他找点儿事做。
车夫不敢离开墨晓嫣太久,摇了摇头。
“拖的越久,越不安全。”墨晓嫣说。
“夫人说的对,在下去去就回!”车夫领命离去。
墨晓嫣松了口气,这时御医再次探查小皇子病情。
“儿臣……好!”小皇子扒拉开御医要把脉的手,冲墨晓嫣说。虽然话还说不利索,但中心思想挺明确了。
墨晓嫣竖起食指放嘴边:“我们现在在宫外,不能说‘儿臣’。可以说‘孩儿’、‘我’。称呼我要叫‘娘’或者‘母亲’。”
小皇子不知道什么是宫外,满脸疑惑。
“宫外就是京城,有不同的坊市,有好多好吃的,好玩的。”
大概是“好玩的”三个字挑动了小皇子的心,他环顾四周,着急的指着门的方向。
“你想出去看看?”墨晓嫣抱起他,“外面太危险了,不能去。等你再大一点,娘再带你出来,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