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作的法子,用在下作的人身上,岂不正好?
“对了,大奶奶最近如何了?”
既然拖延时间,不如打听一下郦赢的近况,姜芙装作不经意地问道。
这种时候,战北枭哪儿还有心思说别人。
不过,姜芙问了,他只好回答道:“她能如何,还不是老样子,整天缩在屋里。连成亲的准备都是我娘做的,她老人家上了年纪,还要为这些事情劳神劳力,郦氏实在不贤惠!”
你娘活该,累死才好呢,姜芙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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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谢姑娘清丽无双,王姑娘娇憨可人,你真是有福了啊。”
她冷笑。
战北枭没听出来姜芙语气里的讥讽,还以为她在吃醋。
“莫要醋了,小乖乖,她们加起来也不如你啊!”
他涎着脸,笑嘻嘻地凑近姜芙。
姜芙嫌恶地扭过脸,奇怪这药怎么还不发挥作用?
念头刚一滑过,就听见战北枭“嗷呜”一声,先仰头发出长啸,又用力撕扯身上的衣服,喉咙里还呼哧呼哧的。
胸前的衣襟被扯开了,他忽然四肢着地,摇头晃脑,开始用手拼命扇自己耳光。
姜芙一呆:“这厮的幻觉如此神奇?”
她拿的是能令人致幻的药物。
据说药效发作之际,可以令一个人产生强烈的幻觉,暴露出内心最真实的一面,分不清自己处在幻境还是现实,所以往往丑态毕露。
没想到,战北枭竟然觉得自己是畜生,啧。
这自我定位还是很准的。
姜芙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缓缓退出包房,又叮嘱了掌柜的几句,让他们提前打烊。
正好茶楼里也没什么客人了,不必担心伤到无辜群众。
姜芙前脚刚走,破衣烂衫的战北枭从楼上冲了下来。
掌柜的和伙计也没敢拦,就见他一阵风似的跑到大街上。
“嗷呜——”
“嗷——”
一阵狼嚎,引得行人纷纷侧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