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在下身不碰到她的情况下,将脸埋在她的肩头,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
两人一觉睡到大天亮,裴如衍让人去买了礼品,带着沈桑宁,准备去越家正式见一见越枭,一来是感谢他的照顾,而来是感谢他的捐款。
刚至越家门前,却听得越枭去了苏州的消息。
无奈,只好将礼品放下,由家丁代为转交,夫妻俩原路返回。
沈桑宁带裴如衍去了绣衣阁,因为扬州疫病,他原本的那些衣裳还有些日常用物都销毁了,昨日穿得还是她捐给扬州百姓过冬的棉衣。
只怕他衣裳不够穿,遂多选了些能过冬的衣裳,供他带走。
来时一件褐色棉裳,两手空空,不过一天功夫,沈桑宁就能给他整出一车物件。
此刻穿着件浅蓝色的蜀锦华服,袖口处还做了圈白色绒毛,沈桑宁怕他着凉,又给他披了件狐裘,戴了一顶厚实的帽子,将他捂得严严实实,下巴处的白狐毛将嘴遮住。
裴如衍一开口,就觉得有什么东西跑到了嘴里,“夫人,可以了。”
“那就这样,”沈桑宁点点头,转身吩咐人将车上的物件装好,又叮嘱裴如衍,“我给你准备了八套衣裳,你换着穿,帽子也要换着戴,尤其是在屋外的时候,一定要将头护好,切不可像昨日那样淋着雪赶路,脑子冻坏了将来拿什么教孩子?”
裴如衍一语不发,看着她指挥吩咐的背影,听着她教导似的关切,他下巴压了压,将微扬的嘴角彻底埋在狐裘的毛绒里。
没有听见他回复的沈桑宁回过头,“听见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