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孟宁将自己与九界门的过往缓慢的说与自己这个义子听。

陈石坚听后大为震撼，他没想到万法术院曾经与九界门还有这种秘辛。

“想当初，这天下唯有九界门实力最为强横，其门内大神通者的数量最多。我万法术院又不能凭空变出这么多大神通求法者，不从他九界门那里挖角，又从什么地方弄呢。”

“是...义父英明，手段高超。”陈石坚嘴上恭维，可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他一生与九界门乃是死敌，没想到自己出身法门竟然还有敌对门派的班底，心中有些不是滋味。

“呵呵，你是不是觉得万法术院的前身似乎有些不光彩？”孟宁微笑，他看出了这个义子心中的不痛快。

陈石坚被孟宁一眼看穿内心想法，顺从的点点头，孟宁见状哈哈大笑。

“哈哈哈，孩子，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从来不是黑白分明的。”

“很多时候，黑白混淆，灰色才是大部分事物的常态。但最终他们是黑更多，还是白更多，又能起到什么作用，这要靠你自己去选择。”

“就算是天庭，也不是处处光明。在我的位置之上，你能见到的黑暗只会更多，但不要气恼，你要试着去控制，去接受。”

“去允许自己的眼中有钉子存在，忍受心中的不痛快，这才是一名合格的王者。”

陈石坚面对孟宁的教诲，点点头，表示受教。看这个义子如此谦逊，孟宁心中暗道一声，看来是时候了。

“小柱子啊，方才你去皓光师弟那里，呆了不少的时间，应该不只是单纯的看望他吧。说说看，说说你在他那里干了些什么。”

“是，义父，我与皓光老师一同进行了实验。亲眼听皓光老师为我讲解因果大战的本质，法的本质。也见识到了皓光老师是如何使用本命神通对植株进行培育的。”

陈石坚自己刚刚与皓光老师一同干了什么尽数汇报给义父孟宁，只是刻意隐去了自己提的一些问题，也刻意隐去了最后假世界之中，皓光让他放弃接下来天庭之主位置的事情。

仔细倾听义子的回答，孟宁眼睛微微眯起，天庭之中万事万物自然瞒不过他的双眼，他自然感觉到了这个义子对他的保留。

他当然也知道陈石坚对他保留的内容为何，

但正如他刚刚所说，作为一个王者，他允许自己眼中存在钉子。

而作为一个父亲，他同意尊重自己义子的想法与选择。

“小柱子，叙旧的时间已经结束。你还记得我十年前给你说过什么话吗？”

孟宁话锋一转谈起了正事，陈石坚也收起了自己放松的神情，从而变的严肃起来。

“您说过，让我以一个凡人的姿态游历凡间十年，十年之后，您会给我一个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