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皇叔善于用兵,岂能用疲惫之兵连番征战?
刚从冀州传回来的消息,冀州境内除了南皮之外,已经没有大的战事。
刘皇叔下定让士卒就地休整,一旦让士卒休整一个月,大军精气神必然恢复,又怎么能算是疲惫之师呢?”
周瑜丝毫不慌,他缓缓说道:“就算大军恢复元气,在江东这块土地之上,也根本发挥不出战力,江东之所以能够割据一方,靠的是水军。
北方那些人在陆地之上,虽然英勇,但如果在战船之上,还能有几分战力?”
张昭听到这句话,心中平定了几分,周瑜说的不错,自古以来就是南船北马,若是论起在战船之上的能力,除了荆州的刘表能和他们一较高下,这世上没有人能够匹敌。
他隐隐觉得有些不对,继续问道:“刘皇叔善于用兵,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他麾下若是没有水军,必然不会贸然攻击江东,我怀疑他隐藏着大量的水军。”
周瑜呵呵笑道:“子布不必猜测了,刘皇叔麾下的水军我早就一定派斥候打探清楚,在讨伐袁绍前,刘皇叔派甘宁在一处海域练习水军,甘宁此人有些武艺,可以要说起练兵,根本不足为虑。
他对于那些出身清白、品行端正的良家子弟表现出了极度的排斥态度,仿佛他们身上有着什么令他厌恶至极的特质一般。
相反地,他却执拗地选择将一群盗匪招募进军队之中,妄图以此来充实军力。
不可否认,这些盗匪或许在逞凶斗狠方面颇有能耐,然而一旦面临真正需要冲锋陷阵的关键时刻,问题便接踵而至。
当他们遭遇实力稍逊一筹的敌军时,这群乌合之众往往会像饿狼扑食般一窝蜂地涌上前去;
可要是碰上了强劲凶悍的对手,他们又会如同惊弓之鸟一般瞬间作鸟兽散,丢盔弃甲、狼狈逃窜。”
张昭静静地坐在那里,眉头紧皱,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过了一会儿,他缓缓开口说道:“虽说我对行军打仗之事并不精通,但起码也明白一个道理,凡能够在历史长河中留下赫赫威名的精锐之师,其麾下的士卒大多都是从良善人家中选拔出来的优秀子弟。而如今甘宁居然背道而驰,行此险招,实在是让人不得不心生疑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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