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笙伸出一根手指用力点向柴谙的心口:“更何况,我说的都是事实,不是吗?”
柴谙一把抓住孟笙的手指,恨不得就此掰断才好。
可孟笙在他抓上去的瞬间,收回了手指,往后推开两步,与他拉开了距离。
然后她淡淡道:“崔清鹤已经去了。”
一句话,犹如一记重拳,精准地砸中了柴谙的心。
崔清鹤已经死了……这就意味着,该是他柴谙做抉择的时刻了。
他转眼看了一下正屋东屋方向。
师父最近并没有出门,他在家的。
可院子里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他却从始至终没有露面……他这是在纵容孟笙对付自己。
诚如孟笙所说,这月老祠里怕是很快就没有他柴谙的容身之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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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老东西……该死!
柴谙又看了一眼孟笙,撂下一句‘笙笙,别高兴的太早,谁笑到最后还不一定呢’就离开了。
孟笙看着柴谙远去的身影,几不可见地小小地松了一口气。
柴谙是个急性子,可是这一次面对昆仑山的事情,他倒是学会了冷静。
前几天按兵不动,她可以理解。
今天都到这个时候了,他仍然岿然不动,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好在,柴谙永远是柴谙。
刚刚冷静没多久的思维,被她接连这么刺激了几句,瞬间原形毕露。
如果她猜得没错的话,接下来,柴谙必定会去昆仑山。
目的已经达到,孟笙转身就想离开。
这时候,东屋里面终于传来了月老的声音:“笙笙,既然来了,不跟师父喝杯茶,叙叙旧吗?”
孟笙站在墙头上,还保持着要往院子外面跳的姿势。
听到这句话,她改变了主意,转身跳进了院内,大步朝东屋走去。
月老穿着一件纯白色的长袍,正坐在桌边。
桌上摆着茶具,孟笙抬脚进来的时候,月老刚好将茶斟进她面前的茶盏里。
月老放下茶杯,做了一个请坐的手势。
孟笙盯着月老的脸看,心中不由惊诧,月老这是怎么了?!
印堂发黑,命宫里面缠绕着一股浓浓的死气,整张脸泛着蜡黄色。
那样子活像是……命不久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