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现在蒲西无人问津的功夫,抓紧时间圈下来一片荒地,要不了多久,沪海风起大搞建设,发展基建的时候,那这些地所带来的巨大额租金可真的是车载斗量了。
“成,这事我信你,晚上回去就跟老婆子商量,在蒲西圈上几块地,反正花费不了几个钱,咱就当个老顽童。”
出乎李卫军意料的是,这老船夫确实爽快利落的应承了下来。
要不说人家先前能做秀才呢,能够从谏如流,没有冥顽不灵,倒也不失为一种能耐。
又跟这老船夫有一搭没一搭的,唠了会儿磕后,李卫军坐着小船,沿着黄蒲江把蒲东这块近滩大致的轮廓实地考察了一下。
发现确实没有半点繁华的气息,人多点儿的地方就数码头了,剩余的大部分都是一些潦草的木屋,来来往往,能瞧见许多人在木屋前晾晒渔网。
没什么高大鲜明的建筑,要知道仅仅是一江之隔,在蒲东那边,光是教堂小洋楼,还有租界,都不知道林立了多少。
难怪这时候的人,大部分都要跑到蒲东谋生记,说来也是可惜,谁能料到现在风头正盛的蒲东,二三十年后,彻底沦为了老破小建筑。
所以李卫军矢志不渝的坚信,时代的一粒尘,历史马车上可能毫不起眼,但是在普通人面前,那就是难以逾越的高山。
要么就站在风口上,迎风翱翔,纵享红利,要么就被风口吹飞,在地摔个粉身碎骨,遍体鳞伤。
君不见威风凛凛的沪海地下皇帝黄金荣,呼风唤雨,只手遮天,到后来不也沦为了一个可怜兮兮晚景凄凉的环卫工人吗?
命数这种东西,实在是揣摩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