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房子买了,家俱总要置新的,原来那些破木板子似的东西难道还搬去用么?”
宁晨十分犹豫。
这嫂子道:“咱家祖上也是阔过的,爷爷那辈把伯府的爵位给作没了。父亲也曾是伯府的少爷,父亲说这一辈子搬家都是越搬越小,越搬越破,好东西越搬越少,不是卖就是当,就似兵败如山倒。
这还是第一次见着了往回搬的势头。
当初你能嫁到侯府,父亲还高兴呢,如今也是指望不上的。”
宁晨听了便道:“我回去琢磨琢磨。”
这嫂子道:“你长得这般花容月貌,京都的姑娘,若是单论相貌,即使咱谦虚些,前十咱没有,前二十还能没有?
男才女貌,可他容云岳的才学能在京都公子少爷里排前二十?前二百都不知道有没有。
你配他哪里差了?也不用这般小心翼翼的。
而且南安侯府的名声又是什么好的。如今人人都道大房这一支无才无德,全靠宋瑛当初为长房保了袭爵。
你也是押对了宝,那时都议论这爵位会落到二房,长房若无爵位,将来又能比咱家强到哪?
若不是先把亲事说定了,爵位一下来,那伍思玉就看我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姑爷是长子嫡孙,将来迟早袭爵,那你迟早是南安侯府的侯夫人,娘家不好太寒酸吧?”
宁晨只得道:“我回去想想办法。”
嫂子道:“可上点心,快着些。那房子风水好,风水宝地,价钱又便宜,可不等人。”
宁晨回了南安侯府,先是看向自己的首饰盒,几乎都是嫁过来之后置办的,若是拿出去当掉,应该够吧。
又想,自己院子里的丫头下人多数是南安侯府的,失了许多首饰,为免担责,几个房里侍候的大丫头,包括为她梳头上妆的,肯定得问,或是将这事上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