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思玉对自己身边的嬷嬷道:“她如今怎么这样对我,如此豪横无礼?”
这嬷嬷道:“可能是生了离开的心思,对许多事不在乎了。
而且老夫人为她担了保,现在府里无人能动她。”
伍思玉道:“所以等案子结了,她要带着容越祺离开侯府?”
这嬷嬷道:“大概是的。妾室和庶子,若是受宠还好,总有人替他们争,不然所得能有多少?按规矩,家产爵位都有嫡子的。
如今他们母子要名份比不上您,要论宠爱比不过赵婷。
既如此,不走,留在这儿干嘛呢。要是能清清净净养个老或是能安安生生的过日子也行啊,但如今这情形也不可能了。
这就已经被老爷当器具炮灰了,不然能有这官司?”
伍思玉道:“那我又该如何?”
这嬷嬷道:“夫人是希望如何呢?”
伍思玉道:“当然是怀山能回家,我们一家子,好好过日子。
我如今也后悔,我若不去闹一场,他还是在家住的。闹了,打了一架,他倒是不回来了。”
这嬷嬷道:“夫人,您那不是打了一架,您那是挨了一顿打。”
又道:“老爷的心不在这个家了,留不住的。既不心疼你,也不为你打算,咱又何必呢。
他甚至都不为两位少爷考虑,承诺了赵婷,等他袭了爵,世子之位是外室子的。”
伍思玉道:“所以我也生气,这不是把他告了吗?”
嬷嬷道:“老爷那毒杀谋害的案子可是重罪,只要花氏不撤诉消案,就算因着容怀安啥事没有,不会量重刑严判,老爷的世子之位大概也保不住了。
夫人觉得老爷失了世子之位以后,还会回来住吗,他心里不怨恨咱们吗?”
伍思玉茫然道:“若没了世子之位,赵婷就不会串掇着他对云岳、云峰下手。
既然没什么可争的了,为什么不能一大家子还像以前一样好好的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