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瑛等了三天,不见秦义关店搬店,他依然热热闹闹地开着他的店,甚至也没有补上过去三年的租金。
酒楼的掌柜倒是很快把这三年收的钱补到了酒楼公账上,这几日都提着礼物到宋瑛府上登门道歉。
宋瑛让他回去。这事儿,一来还没处置完,二来她也不太想和这个掌柜见面。
对于秦义霸着那块地方不搬,酒楼的掌柜也很无奈,多次通过门房把礼物放下,传言给宋瑛,说自己尽力劝了,但是劝不动。
宋瑛本来因为秦义提到自己十岁学厨, 十三岁上灶,二十一年终于当上大厨时,脸上还是有飞扬的神采,觉得这人努力。
当了一辈子的大厨,现在儿子孙子也在这个行当里,想有一家自己的酒楼,宋瑛可以明白这份心情,想过抬手放他一马。
但他不能毁了别人的酒楼来达到自己的目的,宋瑛没有亏待过他,自然也不允许别人亏待了自己。
不搬走的第四天,秦义全身红肿,水疱遍布全身,脸上身上全都是,看着吓人。
去医馆看,医倌说大约是接触了毒藤的汁液,开了汤药要他全身泡澡,但他泡完之后,情况却更加严重,偌大的疱疹一个连着一个,看着更加骇人。
然后是他儿子、孙子也起了一模一样的水疱,遍布全身。
见到他们的伙计,吓得如鸟兽散,以为这一家子得了会传染的恶疾。
事情传开,没有客人敢上门。
三人换了家医馆,医倌仍然判断是毒藤,也有说是蝎子草的。
可是给儿子、孙子治疗后,却如秦义一样,更加严重,气得秦义大骂庸医。
而有些医倌得知已按这个病源治过,结果不好还更糟时,那医倌居然吓跑了。
这让秦义父子孙三人心中更慌。
饭馆门可罗雀,自己一身恐怖的红肿与疱疮,秦义又忍不住痒去抓,疱疹破,更是又疼又痒,难以忍受。
想来想去,这病发得蹊跷,不得不向宋瑛低头,按市价送去三年租金的银票。
宋瑛让人直接送去钱庄票号入了自己的账,又道现在不是这个价了。她派人去问掌柜,这个饭馆没开之前的三年,她酒楼每年的盈利是多少?
掌柜心里门清,忙去找了秦义,人隔着老远让秦义补上宋瑛酒楼这三年的损失,然后赶紧搬走。
秦义闻言与这掌柜大吵一架,可毕竟如今全身红肿起疮疱的是自己一家三代,最后还是按这掌柜说的数,又拿来一张银票,并且找人来拆饭馆。
一家人互相埋怨,早知如此,一开始答应宋瑛补上租金,搬走就好了。
宋瑛将这个银票也让人在钱庄入了账,见饭馆也拆得差不多了,派人传话,让他们一家三代明日去落家医馆,她为他们找了名医看诊,诊金自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