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不像他父亲。只是三个弟弟妹妹,有一个不成器,就够拖累他了。
姚远让三个小些的孩子去院子里玩。自己问长子:“你小妹妹才三岁,三弟六岁。
母亲打算替他们两个找两户好些的人家做个安置,这样就你们兄弟俩人,大概能容易些。”
长子听了摇头:“不要送走弟弟妹妹,我和二弟商量过了,我们俩能行。
家里还有这许多下人……”
姚远听了觉得儿子把这事想容易了:“奴大欺主也是常有,背主的也不少,更有不少刁奴巧言善辩,蒙骗主子。
你十三岁,你二弟十岁,家中没有长者,俩个半大孩子,如何弹压得住?”
这长子道:“若真是父母都不在了,儿子打算家中只余奴籍的丫头下人。
如果发现不好,立即打杀发卖,儿子不和他们说三道四。”
姚远惊讶地看着儿子。
“母亲好好将养身子,我听人说隔着三条街有位卖耗子药的老伯。
他年轻时曾因为重伤,被几位医倌断言命不久矣。
可他好好的一直活到现在。
就连他住的那条街上的耗子,都似乎活得比别处更好。
母亲您好好的,医倌也不是大罗金仙,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们也常有说得不准的时候。”
姚远听儿子说有这么个神奇的存在,忍不住想去见一见。
若真有这么个人,或许自己也可以拼一拼活得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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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了三条街以外,见到那真有一个卖耗子药的老李头。
看起来也真是活得好好的。
去打听回来的丫头说:“就是他。年轻的时候,修缮屋顶,从房顶上摔了下来。
请了几位医倌来,都说活不过去了,就是活下来了也没有几年好撑。
可他就一年一年的,从小李到大李,到老李到如今的老李头,还在呢。”
姚远听了,莫名觉得激动。
又听这丫头说:“他们这条街上还有奇人奇事哩,失踪了三年的姑娘,好好的回来了。”
姚远此刻心情不错,就问:“这又是怎么回事?”
这丫头道:“说是要问这条街那个口子上,卖糖瓜条,桂花糕的吴大娘,都说她最清楚了。”
“既然来了,就去那头听听,也尝尝这里的桂花糕。”
还是那块石板,只是记账赊糖的孩子又换了些人。
比如长大了的妮子,就不来赊糖瓜了。
花氏走街串巷一年都没找到妮子,织补手艺的名气倒是越来越大。
直到精卫拿着一件男式披风找花氏修复。
这是那个傻子的披风。
当初傻子死在了鹰嘴崖,按惯例,他们房间内私人的物品马上会被烧掉,很快会有新人住到他们原来的房间里。
精卫不知道为什么飞快地赶去,偷走了一件他的披风。
可精卫不擅长也不懂,这披风即使不用,收在柜子里那是要防虫的。
等精卫再拿出这件披风时,迎风一抖,只觉千万道细小的光芒透过披风,披风上是无数虫眼。
她拿着这件披风找到花氏,问还能不能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