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偏偏信了那个罗文良的,又觉得以自己的容貌跟个老头子可惜了。
可最后呢,我以为他们都会舍不得我,可他们一个比一个舍得。
一个将我卖到了花楼,一个到花楼做我的生意,当我的客人,也不为我赎身。
我入了花楼,这辈子还能如何呢?这就是入了泥沼里。
我还曾以为罗文良也就妻子和我两个女人,妻子是不得不娶的,家里为他相看的。
而我是他那个“情深义重的”,可后来才知道,他从十六七岁起就已经风流之事不断了。
在我这里用过的招数,更是在别的女人那里早已经用过了。
我因为他入了花楼欢场,他还起什么名'清如许','云容雪意',我听了不扎心吗?
经历了这么一场,我才算看明白了,才算懂了自己本应该怎么样活着,可也晚了。”
许意端起一杯茶:“身败名裂的那天再想回头,是回不去了的。
就好比小姐你,又想找我问过去,又不想和我坐在一起吧?
哪怕离我这么远坐着,都觉得污了你的名。
如果有那么一天,小姐也像我一样,虽不至于沦落花楼,但你的那些朋友,都怕和你在一起就沾了污名。
她们就是坐也要离你坐得远远的。
等到那个时候才想明白,就不是觉得自己可怜可笑了,而是已经没有回头路可走。”
她颇有些悲凉和自嘲的将那一杯茶一饮而尽,仿佛那不是一杯茶,而是一杯酒,起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