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的日子有些像夏日午后斑驳的影子,一会儿被日头拉得老长,一会儿又伴着吱吱嘎嘎门轴响,被放下的卷帘隔成一小段一小段。
六年过去了,在妮子的操持下,罗家四兄妹的日子红红火火的有奔头。
可十九岁的罗安尧迟迟不与二十二岁的妮子圆房。
精卫对妮子道:“背信弃义的小子,我去劈了他。”
妮子拉住精卫:“我和他签过契书,六年为限,全凭自愿。
人家看不上我,哪有强逼的道理。”
精卫听了道:“那就走。既是六年为限,咱不干了。
累死累活地图啥?”
妮子点头:“你说得对,等我把这几年的账让账房拢一拢。咱们就走。”
“那契书上光规定你要干什么了?就没写他应该干什么?”
妮子道:“哪能呢?给钱。我干一年收一年的钱。”
“收得多吗?”
“还行。”
“契书拿来我看看。”
妮子有些犹豫的,找了出来,递给了精卫。
精卫看了:“这叫还行?这哪里行?为了这些钱在这里干了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