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燕老妪的脸色，则是阴沉不定的。
一双苍老的眸子里是一些不忍。
她是南凤芸最最最忠实的护卫。
守护在南凤芸身边，无数年了。
如果不是无比无比的忠实，南凤芸又哪里会派她沉燕老妪卧底在萧若妤的身边呢？
沉燕老妪对南凤芸从始至终，都是百分百的听从，无论是行为，还是心理上。
可这一刻，第一次，人生第一次，她对自己的主人南凤芸产生了一些不满。
主人对待芷晴大小姐是不是太残忍了？？？
做母亲的，希望自己的女儿有幸福，要嫁给一个超级妖孽，她认可，也支持，因为，武道的世界是至极残酷的。
而且，身为南启文明的大小姐，未来的南启文明之主，她的男人，也必须是至极妖孽。
所以，在知道芷晴大小姐钟情之中是一个来自一级文明的小子的时候，沉燕老妪是百分之一万支持主人南凤芸棒打鸳鸯的。
这是为大小姐好。
可现在……
主人还是为大小姐好吗？？？？？？
根本不是了啊！
这种棒打鸳鸯，甚至拿苏轩的性命做威胁来逼着大小姐屈服，甚至都有些下作了。
沉燕老妪不知道南凤芸为何要如此……
忍不住，她再问道：“主……主人，不知道您给芷晴大小姐安排的婚事……是……”
她知道，作为护卫，不应该问。
但，还是忍不住，问了。
不问，心难安。
南凤芸沉默了，明显的，隔着传讯符，沉燕老妪都有些哆嗦、颤抖，都仿佛感受到了主人那冷漠的眼神盯着自己！！！
度秒如年。
几个呼吸后，南凤芸终究是开口了：“四级文明道恒宗的道子。”
沉燕老妪几乎窒息。
浑身冰冷！！！！！！！！
她似乎还是低估了主人的冷酷无情。
小主，
似乎也高估了主人对于芷晴大小姐的母女之情。
太狠了。
道恒宗？沉燕老妪当然知道。
这是南启文明一直巴结的对象。
南启文明已经是三级文明的霸主了，自然想要进一步。
做梦都渴望加入四级文明。
一旦加入，四级文明联盟内的那些更为恐怖、骇然的武道功法、武技、资源等等，都有资格接触到，直接能让整个南启文明繁荣向上好多倍。
这也是整个南启文明所有武道修者亿万年来的梦。
包括沉燕老妪。
可是！！！
如果这个梦，需要如此残忍的用芷晴大小姐的幸福来换取，沉燕老妪觉得真的……真的太……
为何说残忍？
因为，道恒宗的道子，她还是听说过的，毕竟道恒宗和南启文明有接触。
那位道子，武道通天，可……可至极的残暴！
据说，那位道子，年纪不大，只有几百万岁，可几百万年来，貌似妻妾成百上千，几乎每隔一段时间，就娶妻妾，可任何一位妻妾嫁给他后，都活不了多久……
将芷晴大小姐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