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夫人微微一愣,随即道:“我也正有此意呢。”
项溪又看向贺掌柜:“贺掌柜,你就跟我家相公聊聊吧。”
贺掌柜:……???
不是项姑娘,你让我跟一个傻子怎么聊?
……
“项姑娘,”在外面走了一段,贺夫人便说起了正事,“我知道瞒不过你,也就不绕圈子了。其实我们今天来,是为了女儿红的事。”
“怎么了?”项溪问,“贺掌柜是对之前的协议不满意吗?”
“不不,他能有什么不满意?”贺夫人道,“他反而觉得这么好的酒,只卖给我们一家,项姑娘怕是会少赚钱,心里过意不去呢。”
听听,什么叫会说话?
项溪愈发对这贺夫人感兴趣了。
不是她看不起三江县,但她打赌,就算是县令夫人,为人处世说话,怕是也做不到这般得体。
这夫人,来头怕是不小啊!
既然都是聪明人,那她也就有话直说了:“贺夫人,说好的事,我是不会再改了。你们放心,我家酿的女儿红,以后只卖给你们。你们就放宽心的拿去卖,卖去外县、外省,甚至卖去整个天下都行。”
“可……这样一来,姑娘的利润至少少了两……三成。”
“那有什么?钱就是个王八蛋!”项溪道,“而且一个人赚钱,那不叫赚,那叫嫌命长。”
“呵呵,项姑娘说话真有趣,”贺夫人道,“也好有道理。”
“对吧?呵呵……”项溪难得心情大好,银铃般的笑声在星空下的田野里回荡,“美丽的皮囊千篇一律啊!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啊!”
贺夫人看着朦胧夜色中的项溪,突然心头感慨。
之前她已经很高看项溪了,但现在又觉得,还是低估了。
看来以后不能每天闲在家里,不管是为了相公的生意,还是为了她自己,都得经常来项溪家坐坐了。
……
“一五,二五……”刘二傻停下手指的动作,抬头问道,”贺掌柜,二五多少来着?“
“二五一十!”
“哦,”刘二傻继续数,“一五,二五,二五,二五……多少来着?”
贺掌柜:“……二五一十!!”
“对对对,一五、二五一……一五?”
“一十!!!”
啊——
二五一十二五一十二五一十啊!!!!!!!!
贺掌柜觉得,他也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