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掠夺者坦克!
厄普西隆臭名昭着的两栖快速反装甲单位,驱逐舰那坚固的船体在这些热动能火柱的轰击下不断损伤,在经过了短暂的慌乱之后,舰队回过神来,调动舰首的巨炮开始对这些灵活的海上疯子予以还击。
这些掠夺者坦克拥有惊人的速度,他们的装甲虽然薄弱,但反重力板给了它磁悬浮一般都超高机动性和速度,相比于庞大笨重的驱逐舰舰队,这些死亡掠夺机器的速度似乎过于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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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撮掠夺者坦克的数量并不多,先后不过十一二辆,但从他们出现到现在,对舰队只是一击即走,几乎只是片刻时间,就已经有三艘地平线驱逐舰被他们贯穿了装甲而哀哀沉没。
“该死的。”
舰队指挥官怒骂。
不是他的指挥不到位,实在是地平线驱逐舰并不如同真正的重型战列舰一样,驱逐舰只有一门主炮,且放置在舰首,如果相对敌人迎头炮击,那么驱逐舰必须转个身子不可。
但在这狭小的海道之内,大型船只想要转向实在是太麻烦了,尽管地平线驱逐舰转向灯速度已经比航母和战列舰快得多,但是相比那些一击即走的掠夺者轻型坦克,实在是太笨重了。
就像是一只大象再缓慢的击杀猴子,虽然可以一击必杀,但那些该死的猴子总能爬到大象的背上,对着大象的薄弱位置来上狠狠的致命一击。
看得出来,这名异教指挥掠夺者坦克进行运动战的能力并不比这位“普通却优秀”的盟军指挥官差多少,甚至犹有胜之。
雪上加霜的是,一批埋伏藏在岸边隧道溶洞巨型乌贼鬼魅般忽然绕了出来,反潜雷达甚至还没来得及发现它们,这些诡异庞大的基因改造生物就朝着舰队阵型冲了过去,一时之间无数的巨型触手深处又拍下,暴力的撕碎它们触碰的一切事物。
就在这位盟军指挥官焦头烂额的时候,一批银蓝色涂装的“海龟”成片的漂浮了过来。
是太平洋阵线的“河童坦克”。
随后这些银蓝色的“海龟”以一种飘移的姿态滑入战场,越过狼狈的驱逐舰舰群,和那些性能远超过它们的掠夺者军团展开了一对一的惨烈厮杀战。
随后,运输艇船队的身后,大量的人工海豚被投入到运河,这些海豚蓝色的背鳍上背着聊胜于无的小型光棱武器,朝着那身躯数十倍于他们的巨型乌贼冲了过去。
…
半个小时后。
狼狈不堪的驱逐舰舰群与残存的河童坦克群一同撕开了巴拿马运河的最后屏障——一批由海狼炮艇组成的脆弱防线,抵达了广袤无垠的大西洋。
维德尔号指挥舰上。
“你就应该上军事法庭!”舰队指挥官跳脚的怒骂道。
“黑鹰机群损失惨重,河童坦克不顾驱逐舰舰队的火力掩护直接和掠夺者坦克进行近距离厮杀,要不是数量优势摆在这,这些河童坦克就死完了,这些坦克驾驶员不是人命吗,那黑鹰战机的驾驶员不是人命吗?!”
运输艇指挥官面不改色:“航线侦查成功,掠夺者坦克被全歼,世上焉有不死人的战争,”
“战争是战争,每个士兵都有活着的权利,我们每一个指挥决策都决定着他们的生死,这难道不应该慎重吗?”
要不是考虑到这位同僚刚刚在客观上确实帮助了自己,舰队指挥官真想一巴掌抽过去。
“兵贵神速,不是谁都能和你一样指挥谭雅在陆地上慢慢磨上两个小时。”运输艇指挥官淡淡开口。
“你!”
舰队指挥官的胸口不断鼓胀,良久之后他才咬着牙再次开口:“好,这些都好说,可以为什么要抛弃掉那些受伤的海豚?同盟国联军有法案规定,盟军军犬和盟军海豚享有同等盟军士兵权利。”
“和这些动物同等?”运输艇指挥官讥讽的看了一眼这个自命不凡的澳洲籍指挥官。
“你把这些虚伪的道理跟尤里讲去吧,让这些受伤的海豚跟着我们,只能给后面追踪的厄普西隆海军留下痕迹——看哪,他们往东去了!难道你想这样?”
“那也不应该……”舰队指挥官忽然沉默。
良久之后他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好,好极了!”随后他目光深深看了这个日籍指挥官同僚一眼,不在说话,转身离去。
运输艇指挥官看着他离去背影,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我把那些海豚的光棱武器都卸掉了,现在它们是自由海豚,厄普西隆或许不会为难它们。”
“寄希望于敌人的仁慈,真有你的!如果这场战争我们能获得真正的胜利,那么我势必会将你告上军事法庭。”舰队指挥官的声音远远传来,而后者听见却只是耸了耸肩。
……
巴拿马运河深处,一批伤痕累累海豚怔怔的看着远去的盟军船队,它们的智商并不足以理解这“自由”为何物,但现在这群海上的小家伙们确确实实意识到了自己被人类同伴抛弃了。
忽然,一声尖锐的鸣叫响彻夜空。随后,一只已经被鲜血泡成粉红色的海豚忽然疯狂的摆动尾鳍,朝着那已经隐没与黑夜的盟军舰队快速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