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远琛“嗯”了一声，说：“有护工在，别怕。有事给我打电话。”

安雯的眼泪说来就来，边哭，边委屈道：“可是我怕我今晚又会犯病。远琛哥，你不要走好不好？我昨晚发病的时候，护工一个人根本弄不住我，你都不知道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只要一想到我发病的样子，我都想要去死了。”

霍远琛为难地看向喻景宸。

后者两手一摊，无辜道：“你别看我。不是我非要拽着你走的，你自己决定。”

顿了下，又说，“不过，你可得慎重决定。想想那位的脾气，想想你们这次吵了多少天。”

霍远琛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把外套放下了。

“喻教授，我送你走。”

他把喻景宸送到门外。

后者问他：“温黎那边，你准备怎么交待？”

他沉默了片刻，说：“安雯说得没错，她现在病情不稳定，护工力气又不大，我要是离开，她万一发病，护工根本制止不了她，挺危险的。”

喻景宸叹气：“你可想好了。温黎肯定要生气，万一她再跟你冷战，你准备怎么办？”

霍远琛有点烦躁地皱了皱眉，说：“到时候再说吧。我能哄好她一次，总能哄好她两次，三次。安雯的病也不会一直不稳定，等这边没事了，我再去找她。”

喻景宸看了他一会儿，无所谓地笑了笑：“其实，这是你的私事，我根本无权干涉。只是作为你的朋友，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温黎那样的女人，也不是非你不可。至于你这边，是不是非她不可，那就要看你自己怎么想了。”

霍远琛皱眉皱得更紧。他觉得喻景宸越说越离谱了。

在他这边，从前、现在以及将来，都不会是非温黎不可。

只是他这么想的时候，不知为什么，脑海里总是浮现出，那晚他守在温黎家门口，看到温黎和陆柯四目相对的样子。

她看着陆柯的眼神，和她过去看着程阳的眼神，并不一样。